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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二地宮速尋逍堂主,讓如風收到信後即刻派三十六暗衛去茹茹城。記著,”他頓了頓,斂去周身殺氣,一字一字道:“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樣子隱藏著巨大殺氣卻越發平靜的無痕子衿只見過一次,那還是公子剛到閣內不久,一名丫鬟因說了一句話。當時公子也是這樣的,但當時在場的人皆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頃刻間直覺眼前一道身影閃如鬼魅,等他們看清時,那丫鬟已氣絕倒地,面上一派驚恐之色。

而此刻,子衿又見到了這樣的公子,她渾身一顫,背後冷汗層層溢位,再不敢停留匆匆跑出門去。

而剛剛從無痕的話中也知道,逍遙出事了。

逍遙之於公子意味著什麼,子衿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三年前的那件事,亦是公子至今無法釋懷的歉疚。

無痕焦急地等了三日,子悠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因著連日奔波已經有些脫力,但她仍站得筆直,低頭抱拳回道:“稟公子,屬下到的時候落英已經不見了,且潛伏在無回山的暗衛也全都消失了,而逍遙堂主……”子悠忽地跪下,“請公子責罰,逍遙她,至今不知所蹤,屬下只怕——”

話還未說完,只覺一道掌風襲來,子悠一驚之下只能閉著眼硬著頭皮接下。而掌風在距離她額頭半寸的時候忽然止住,子悠抬頭,只見無痕面色如灰,喃喃自語著:“逍遙已經不見了,我如何能傷了你們。”遂轉身離去。

而這時屋內忽然闖進一人,朔月手握著一封信,看著他沉聲道:“乘風……要成親了。”

無痕頓時只覺五雷轟頂,而屋內的子悠和剛走近的子衿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也都是一驚,怔在了原地。

只聽朔月又道:“而且,我的人在茹茹城,見到了逍遙。”

無痕怔了片刻,緩聲問他:“乘風知道嗎?”

朔月沉默。

下一刻,無痕直奔馬廄而去。

“公子!”子衿驚呼,忽然眼前人影一閃,已有人追了上去。

子悠站起來剛要追過去,卻被子衿攔住了。

無痕牽起馬就要走,卻被人扯著馬韁攔下。

朔月臉上沒有了素來調侃的神情,他看著他,低喝:“你以為你現在去能來得及?他今日便要成親了。”

無痕冷喝,“你給我讓開。”

“不行!”朔月握著韁繩,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

“逍遙也在那。”無痕再也裝不下去,平日淡漠的偽裝徹底撕開,“她會死的!”

那個人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另娶他人,對逍遙來說都是生不如死的一擊。

“你現在知道了?”朔月目中諷意盡現,涼涼地說,“當年要不是你自私的夠可以,他們怎會分開?”

無痕一怔,握著韁繩的手下意識地鬆開。

見他一副受打擊的落魄樣,朔月心下微有不忍,可還是咬牙道:“你知我當時身受重傷,無力再應付他事。你居然藉著他二人新婚,乘風時時都帶著她,讓逍遙伺機在我藥中下毒。無痕,最無情不過你,我們當時相識也有兩載,我雖與你一直鬥來鬥去,可曾真的傷你分毫?而你呢?你當時竟是要廢去我一身武藝。”

無痕垂目,雙手在身側握成拳,指甲掐進肉中猶不覺疼痛。

“你都知道?”良久,他輕笑著問。

“乘風自以為能瞞著我,可畢竟我還是他的主子,他又能瞞我多久?他當時與逍遙一夜恩斷,然後遠赴茹茹城,還不是為了讓我不要追究。”他說道這頓了頓,一步走近,俯身凝視他驚為天人的容顏,“其實,逍遙並不知道那藥是毒藥吧?”

無痕抬頭,與他對視著,“沒錯,我只跟她說是一些讓你多睡幾日的藥粉。”然而,她本就是懂藥之人,那藥究竟是什麼又豈能瞞過她。他這樣說,不過是讓彼此圖個心安。可惜——他側過臉,面上一滴淚滑過,“我至今都欠她一個解釋。”

朔月垂目凝視著他,良久以指腹輕輕拭去那滴淚,長嘆一聲, “所以後來你把她送去了無回山?”

“恩。”

頭頂傳來輕笑,“難怪乘風一直未能找到她。”他的聲音有些遲疑,目光暗沉,“你的蠱毒……也是那時候種下的吧。”

無痕渾身一僵,面色沉如水,望著他,平靜道:“你果然什麼都知道。”

“你與我相識的前兩年,從未去茹茹城。卻在乘風到了那之後,每年都會去一次。”朔月笑,“為了你的大事,你連自己都捨得傷害。”

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會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