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直盯得玉流螢抖了抖,才拖著調調樂悠悠的回了倆字。
“好~~~~~啊~~~~~”
“你聽到什麼了沒有?”
“沒~有~”
“現在你聽到什麼了沒有?”
“還是無啊~”
“真的什麼都沒有?”玉流螢有點懷疑。
“真的啊~”魔王子一臉無辜。
“切,真的假的啊。”
“吾怎麼會欺騙吾親愛的小妹呢~~要相信為兄的話啊~~”
魔王子抿著嘴笑的開懷,虛虛實實難辨真偽。玉流螢也只能跺跺腳,繼續放出靈力探尋自己的軀殼所在。
但事實上……
句芒紅城之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玉流螢的軀殼並沒有被嚴密的看守,因為連行屍走肉都算不上的僅僅一具軀體沒有人會認為能掀起什麼波浪。而此時三公齊出,對苦境中原開展最後的戰役,佛獄自然空虛。
但就是這戰力空虛的時刻,那無需防備的空虛軀殼,卻是引起亂子的風暴中心。
目無焦,心無神,殭屍一般的軀殼並無意識,甚至毫無方向感的……一路破壞。
靠近身邊的無差別攻擊,人擋殺人,柱擋砍柱,牆擋撞牆……
一路轟隆隆猶如戰車,也使得句芒紅城一片狼藉。
“你是真的沒聽到什麼嗎?”
石蛹之內,進行著遠端操控但完全就是隻無頭蒼蠅的玉流螢,倍感糾結。
魔王子微闔雙目,心情極佳的晃著腦袋,也不答話。直到玉流螢幾乎暴走,這才悠悠的丟出一句。
“跑錯方向了。”
………………
果然是早就感知到了吧……
玉流螢眼一沉,心裡反覆罵了自家兄長几百遍。
至此已經無需魔王子指引,因為石蛹本身的震動愈發強烈,無不表示著方向的正確性。
“喂,魔王子,你耐打不?”
“嗯~~”
“敲碎了這個殼子你就能出去了對吧?”
“嗯。”
玉流螢翻了翻白眼,手上動作不停,翻開復雜瑰麗的陣法符文。
一旦停止了交談,那偽裝出的和樂融融也煙消雲散。瀰漫在玉流螢和魔王子之間的,是扭曲而緊張的氛圍。說是合作,其實玉流螢想出去就必須打破這石頭殼子,而打破這石頭殼子就必定會放出魔王子去,合作什麼的說著玩玩,彼此也是聽著玩玩。
魔王子這個人,一旦見到便會多少讓人能夠理解咒世主將之封印的緣由,雖然在玉流螢面前展示出的已經是極為剋制的一面了。
結印已成,指尖那一點微弱的光點驟然爆裂開來。瞬間石蛹內的空間也被這股突然爆發的狂力撕扯得整個扭曲起來。
迎面而來的驚人力量讓魔王子更加深了笑意,縱使凝滯的空間被生生撕裂,似乎整個被拉扯蹂躪一般,魔王子的視線也一直惱人的黏在玉流螢身後——死穴。
那一點光芒變得耀目只是一瞬的事,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昊光直破石蛹衝上天際,似乎打破了佛獄的天空一般,形成一個內中虛無的黑洞,攪起漫天紅雲形成可怖的雲旋。
瞬間爆裂的力量自蛹眠之間疾速席捲擴散,地面宛如被利刃切削而過,留下大片整齊的刻痕。
能量提升至極致,石蛹終是不堪巨力,隨著一聲驚爆整個粉碎。
紛飛的煙塵久久不散,塵霧中可見隱約兩道身影,風流捲過,驟然清晰。
魔王子一反石蛹中的溫和姿態,眼角眉梢盡是睥睨,嘴角的弧度滿是嘲諷。似乎是陶醉於數百年不曾再逢的清新空氣,讓他面上顯露出一種飄然的陶醉之色。
而另一道身影則抑鬱的蹲在不遠地面。
玉流螢齜牙咧嘴的揉肩膀揉胳膊,靈識歸體,立馬就感受到自己軀殼的情況還真是悽慘。再看四周石壁上交相輝映的人形凹陷或乾脆通透的人形大洞,頓時明白了自己全身疼的緣由。
一隻蒼白的手伸到了玉流螢面前。
“吾親愛的小妹啊,你這是怎麼了?”
呲牙咧嘴中的玉流螢狠瞪一眼:“頭疼胳膊疼腿疼肩膀疼全身都疼!!”語畢恨恨指向四周的人形坑洞。
叫你丫的亂指路,剛才怎麼沒掉幾塊石頭砸你頭上!!
“哎呀,吾親愛的小妹~哪裡痛?給為兄看看~”
魔王子彎下腰,輕柔的將玉流螢扶起,一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