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啊!”迦梨一副‘真不好意思是我沒眼色’的表情道:“原來您另結新歡了,抱歉抱歉……昭穆尊你別介意,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迦梨一臉抱歉的拍了拍昭穆尊的肩,拍掉一地風化的渣子。
昭穆尊面無表情猶如老僧入定,心中卻是不斷咆哮:他不要跟問天敵斷袖啊!!要斷袖也要跟紫荊衣那樣的……不對!!他在想什麼!他不是斷袖!不是斷袖!!不是斷袖!!!!!!
昭穆尊的憂鬱
戤戮狂狶有句話還是說的有理的,昭穆尊沒了不解之護,最好還是在長生殿待著,畢竟現在他在外名聲不好,難保在天橋上就沒有仇家上門來砍。
於是,祖祭司大手一揮,分配客房一間,位於……溫柔一刀的隔壁。
戰事將近,作為剛剛從死亡線上觀光旅遊一圈回來的昭穆尊而言,留在長生殿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療養時機。但事實上……
昭穆尊這幾日愈發的有點恍惚。
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從鬼門關爬回來的第一日,也是昭穆尊住在長生殿的第一日。昭穆尊從來都是個心事很重的人,所以睡眠一向很淺,尤其是睡在不熟悉的地方,比如詭齡長生殿的客房,幾乎是吹過陣風都能把他吵醒。雖然理論上而言,晚上栓了門關了窗應該不會有什麼風在室內吹來吹去,但那天他偏偏就是覺得睡夢中身邊一陣一陣的陰風掃過。
若是一切正常,這種時候他一定是馬上清醒過來,然而那天他卻迷迷糊糊的覺得眼皮沉重。對,就好像在做夢一樣的感覺。
他睜開眼,半睡半醒間看到尹秋君站在床邊,也不說話,只是用那柄一年四季不離身的羽扇掩了半張臉,露出一對眼珠子死死盯著他看。
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他心中並沒有驚慌的感覺,卻突然感到一陣久違的安心。大概是在夢中的緣故,他可以什麼都不想,只體會久違的,好友在身邊的感覺。
他試圖說點什麼,但嘴巴好像不聽使喚,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說出聲來。
然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發現房內什麼人都沒有。
果然是做夢吧……
第二日,他呆在房裡想以後的事,以後對上風蓮該怎麼辦,沒了不解之護的自己該如何做。想到腦筋打結幾乎神志不清。莫名其妙的,腦子裡冒出一句話來:要是有尹秋君就好了。
長生殿裡的燈光並不算得明亮,昏暗的光線晃來晃去,他鬼使神差的望向窗戶,猛然在窗戶紙上見到一個黑影。黑影頭上獨特的髮飾他絕不會認錯,分明是尹秋君。可是衝過去開了窗,卻只能見到斑駁的樹影,剛才的影子可能真的是他眼花。
第三日,在長生殿悶的無聊的昭穆尊跑去後花園喝酒,腦袋裡還是一團亂,自己的事固然麻煩,但是不得不說這兩天的怪異夢境更能擾亂他的心。這時候那名叫‘溫柔一刀’的少年走了來,帶著一臉的納悶。
他問他怎麼了,那少年回答他說是遠遠看到他在跟一個藍色的影子坐在一起,還一臉嚴肅的跟他說長生殿不能隨便帶外人進入。
藍色的身影……昭穆尊立刻想到了尹秋君,愣了愣才說是那少年看錯。然後那少年一臉疑惑的走了。
那少年走後,安靜的後花園就只有他一個人和一壺酒。長生殿裡多少有些陰冷,昭穆尊自己都沒發現,他握緊了衣服的一角,攥的全是褶子。
第四日,昭穆尊找溫柔一刀來聊天,順便熟悉一下新隊友。相處起來發覺那少年並不是如初始所見那般難以相處,事實上那少年見識很廣,天南地北什麼都能聊上一陣。
幾日來心情都很沉悶的昭穆尊,在對話中稍微放鬆了那麼一點點。然而放鬆的時間也只有那麼一瞬,轉眼他便感到眼前被一片藍色的反光晃中,視線模糊了一下。
抬頭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
他問一刀有沒有看到藍色的反光,結果被那少年語重心長的拍著肩膀叫他放鬆心情回去休息,並一臉無可奈何的說他精神太緊張以至於出現幻覺。
他敢發誓,他真的見到了。
第五日,午餐後昭穆尊見一刀少年兩眼冒著光偷偷拎著小盒子,他上去打招呼,還把那少年嚇了一跳。然後那少年神秘兮兮的拉著他進屋,開啟食盒,露出三層精美的甜品。
這少年確實挺好相處的,十分大方的邀請他一同品嚐。
只是青天白日的他居然也會走神,吃著甜品,耳邊突然傳來懸橋破碎時的聲響。他幾乎看見那黑色的碎片噼噼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