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本著互惠互利的原則聖帝扔出餌料來讓她吞了個乾淨需要她幫忙結果她直接拍拍屁股死遁的時候……曾經露出過這種神色。
這種神色俗稱——奸商的標準嘴臉。
“碧絛,你說……死國和佛獄若是對苦境發兵……他們是以什麼來衡量目標的呢?”
碧絛打了個哆嗦,自家主上的聲音還是很美好的,尤其是這種輕聲細語格外溫柔的時候……就是感覺上驚悚了點。
“我最為看重最為信任的風刀呵~”
完蛋了,這種詠歎調般的語氣……
碧絛立刻內牛滿面,只想抱著自家主上的大腿嚎哭並用撞牆一百遍來表示自己以後決不翹班的決心。
“相信你在這麼久遊山玩水的時間中……並未忘記自己的本分是麼?”
看著眼前女子的微笑,碧絛開始牙齒打顫。
“那麼對於苦境可引人覬覦的關鍵,你也一定有所瞭解了是麼?”
“這個……”
“嗯——”歌鴝眯起眼來,輕聲道:“難道說,我親愛的碧絛在這段時間真的只是遊山玩水而已?哦~那太讓我傷心了~”
別,您傷心我傷身啊!!!
碧絛迅速調整了面部表情,壯士斷腕一般鄭重宣誓。
“報告主上已有眉目需要整理三天後我送到您面前去!”
“一天。”
“…………是。”
碧絛這次真的要迎風流淚了。
四魌界·殺戮碎島——
寂寞侯便在王宮就近被安置下來,行動自由,但暗裡總有人監視,名為留客,實為軟禁。
戢武王對此人頗為頭疼。無論是殺是放都是豪賭,這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賭局的博弈,誰更在乎誰便是輸家,戢武王承擔不起賭輸的後果,面對寂寞侯之言,明知有局卻不得不入。
在這種時候,天生耳覺過人,可聞心音的攝論太宮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要探寂寞侯虛實,棘島玄覺是不二人選。
不過……
人言所謂真話,由心觀之也並無十分真實,便是句句屬實,心中也無十全把握,故而七分真三分假則是尋常。
而哪七分是真,哪三分是假……
假作真時真亦假,寂寞侯深諳此道,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真的不得了……
於是攝論太宮糾結了。
……寂寞侯那可真老實啊!
句句是真,真的嚇人的真,攝論太宮聽的耳朵直抽筋,每一句都是真話,這太……太TM不正常了!
鑑於分析不能解析不能,從來一派淡然的攝論太宮近幾日從早到晚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首當其衝的,衡島元別最為明顯的感受到太宮的困難。
身為伴食尚論,身負攝論太宮多次的提拔和照顧,衡島元別義無反顧的貢獻了全部閒暇時間,力爭幫助太宮攻克寂寞侯這一難題。
官方說法,請寂寞侯暫且做客王都,待雅狄王遺書一事辨明真偽再做結論。
故而,除了雅狄王遺書有關的內容,寂寞侯都相當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對著攝論太宮尚且如此,更罔論一個小小的伴食尚論。
對衡島元別來說,跟寂寞侯說話他就從來沒掌握過主動權。
比如這次,明明自己是來旁敲側擊苦境的情報,結果卻變成了寂寞侯的碎島風俗解說員。
寂寞侯喝著茶水透過窗戶看外面雲海美景,而這邊衡島元別說的口乾舌燥喉嚨發緊。
直到講解結束,元別這才恍然覺得……自己的話題又被對方拐走了。
不待元別表示不滿,寂寞侯淡定的將視線自雲海轉回元別身上。
“這麼說……太宮名為玄覺,棘島則是代表出身麼?那麼……”
明明是同樣的淡然眼神,衡島元別在這視線中卻生生瞬間感到一股不自在。
“閣下的名字,是代表你出身衡島?”
衡島元別心頭一震,似乎被人用冰水從頭澆下。原本由於憋氣而有些混沌的思維驟然警覺起來。
“不錯。”
“那麼……衡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有那麼一瞬,衡島元別在寂寞侯眼中看到一抹難以明悟的東西閃過,再難捕捉。
我已經懶得起題目了
晨起雞鳴,第一縷曙光漫上天際,卻有三道紛雜腳步聲踏入薄情館之內。
來者是一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