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後自己躺下,伸手,將又翻動著想離開玉床的蘭七攬於懷中。
玉床上,蘭七先是輕微的掙扎著,接著,掙扎的力道越來越重,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顯然是想擺脫玉床的一切。
可無論她如何動,鳳裔就是不放手。
一掌拍在臉上,他不放。
一拳擊在胸膛,他不放。
一腳踢在膝蓋,他不放。
一抓扣在肩頭,他不放。
肩頭的血又流下了,緊緊的抱著,任身上的腳踢拳打,任肩上的血流了一床,他也只是抱著,將蘭七抱在懷中,輕輕的喚著:“音音。。。。。。音音。。。。。。音音。。。。。。音音。。。。。。”
懷中的人,當年他絕望的放開,卻不知。。。。竟得如此一個結果。這十多年的苦痛,這十多年的哀念,竟然是毫無意義的嗎?竟只換得他歲歲心碎神傷,竟只令得她沉淪悲恨冷心絕情嗎?他們。。。。。。難道無論怎麼做,都不能得一份寧樂?難道。。。。。。所有得苦難都不足以抵罪?難道他們連一個人的幸福都不可得嗎?
音音。。。。。。
是罪是孽,他願以一生為祭,只願蒼天能憐她。
“音音。。。。。。音音。。。。。。”
不停得喚著,緊緊得抱著,這世間他唯一得珍視的。。。。。。
音音。。。。。。
蘭七的掙扎終於慢慢的變緩變輕了。
“。。。。。。不要。。。。。。為什麼。。。。。。哥哥。。。。。。”
一聲呢語輕輕溢位,可此房中三人皆是功力深厚耳力一流的,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明二神色不變,屈懷柳深深疑惑。
玉床上,鳳裔身子一震,那眼中的痛已非言語可訴。他抬手將蘭去的頭輕柔的摟在自己的頸邊,低首,臉貼近那冰冷的額頭,不斷的柔柔的喚著:“音音。。。。。。音音。。。。。。音音。。。。。。”
蘭七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徹底失去了意識,慢慢的安靜下來,終在鳳裔的懷中安然沉睡。
眉輕輕展開,抿緊的唇終於放鬆,蒼白的臉慢慢安寧。
屈懷柳看呆了眼,萬沒想到那樣一個強悍妖邪的人,此刻也能有如此脆弱、靜美之態!
蘭七沉睡的模樣,安然靜謐。
而鳳裔的嚴重卻慢慢流出淚來。
“他們這是。。。。。。”屈懷柳疑惑不解的看向明二,眼光相觸,他驀地打了個寒顫。那刻,他覺得明二公子的眼光比那萬年寒冰還要凍人。
“她沒事吧?”又一聲傳來,卻是寧朗追來了,他輕功不及幾人,是此刻才到。當看到床上躺著的蘭七、鳳裔,他一愣。
“沒事,有暖玉床,半月後便可痊癒。”見明二沒有回答的意思,屈懷柳只好盡地主之誼。
“喔。”寧朗喘一口氣,放下心來。可眼見鳳裔肩頭血流不斷,不由又擔心起來,“鳳裔大哥,你的傷仙裹一下吧。”等了片刻未見有反應,便自行走了過去,小心撕開鳳裔肩頭的衣衫,便見一道劍傷,傷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卻流血極多,先撿雲無涯當時並無取他性命之意,只是想威懾一下。從懷中掏出“紫府散”小心的撒在傷口上,又從裡衣上撕下乾淨的布條綁緊,弄好後,起身,鳳裔卻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只是抱著蘭七,眼中淚流不止。
“走吧。”明二道,轉身離開。
屈懷柳當然也跟著離開。
寧朗再看看蘭七,心頭茫茫然的,最後終只是無力的輕輕一嘆,離開了。
明二與寧朗下了北峰,便見眾俠也從南峰下來了。
原來他們離開後,雲無涯下令給眾俠解了蠱蟲,還了兵器信物,而在洺空的安撫下,眾俠也按倷下心中怨憤,不再提報仇一事,東溟與皇朝之間暫算是平和的解決了。
與洺空等人會合後,宇文洛忙拉著寧朗遞過從雲無涯那得來的解藥,而明二則與洺空等人商議。片刻後,洺空領著眾俠先去北闕幾里外的一個小鎮安頓,明二則再次上南峰去了。
他與雲無涯見面後說了些什麼,無人知道,只是那日傍晚明二公子回去後,給眾俠帶了個好訊息,他們回東溟的船隻行裝全由東溟無條件提供。
於是眾俠便暫時且在小鎮住下,一邊等待東溟準備好回皇朝的船,一邊等北闕宮裡蘭七的傷好。
這一日,秋橫波與花扶疏結伴去街上逛了逛,也算看看東溟的風土人情,逛了半天,眼見午時快到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