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忘峰的首座脾氣暴躁拍著桌子,那一天各峰弟子一個個稟報滅殺血魔分身,結果還是有漏網之魚,這次死掉的兩個巡山弟子,有一個就是坐忘峰的,血魔的可怕由此可見一斑,坐忘峰的弟子,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吸成了人幹,成為了血魔恢復元氣的養料。
「大家都是廢物……嗝……」葫蘆峰首座醉醺醺地附和,還打了一個酒嗝。
明月峰首座輕哼一聲,道:「第一隻受害的靈獸就在你葫蘆蜂,一群沒用的酒鬼,你們就不能認真點,還是我門下弟子發現的線索,要不然還不知道又得死多少弟子我們才能查出來,要是能再早點發現,那兩個巡山弟子也就不會……」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最趕緊找出血魔,趁他元氣未復,滅了他,絕不能讓他再逃掉。」小石峰首座站了出來。
「是不是稟告掌教真人一聲?」九靈峰首座猶豫了一下,這樣的大事,十三峰首座不能擅自做主。
「為了先祖劍體被毀損的事,掌教真人正在思過崖上思過,不便打擾,不如我等先拿出一個滅殺方案,請長老們定奪。」小石峰首座沉吟了片刻提出一個建議。
「老石頭就是心眼兒多。」明月峰首座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卻還是道,「成,就這麼辦。」
其它各峰首座也紛紛點頭,對這條建議倒是沒什麼異議。
「那麼怎麼找到血魔,這是個大問題?血魔擅長隱匿,他若潛伏不出,我們很難找出他的蹤跡。」九靈峰首座第一個提出問題。
「派出所有弟子搜山,一寸一寸的搜,本座就不信,他還能藏到石頭縫裡去。」坐忘峰首座粗聲粗氣道。
「不可,這樣做打草驚蛇不說,還有可能引起血魔瘋狂反撲,普通的弟子可禁不住他一下。」明月峰首座沒好氣地反駁。
「是啊,搜山是最笨的法子,一旦血魔逃無可逃,瘋狂反撲,普通弟子的傷亡會很大,得不償失,不可,不可。」盤龍峰首座也反對。
「這不行,那不行,你們說怎麼辦?」坐忘峰首座不耐煩地拍著桌子,「要滅魔,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要是不死人,天魔戰場上,那些除魔修士們早就殺光天魔了。」
「代價當然是會付出的,不過完全沒有必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羅浮劍門的弟子不算多,優秀弟子更少,我們一個也損失不起,所以我們要以最小的代價來滅殺血魔。」小石峰首座說完,轉頭就看向九靈峰首座和葫蘆峰首座,「九靈峰的靈脈靈氣充足,葫蘆峰上靈獸多,這兩樣都是能讓血魔快速恢復元氣的東西,血魔一定不會放過。」
「靈脈是九靈峰的根本,老石頭你少打它的主意。」九靈峰首座一口拒絕,「要說最能讓血魔恢復元氣的,還是修士的精血,你還是先想法子保護好各峰弟子吧,你剛才也說了,我們一個都損失不起。」
葫蘆峰首座:「呼……嚕……呼……嚕……呼……」
很多時候,裝睡往往比義正辭嚴的長篇大論更容易達到某種目的,對此葫蘆峰首座一向運用得出神入化。
小石峰首座氣得乾瞪眼,都他媽的是守財奴,也不知道跟誰學來的性子。
「其實用不著破壞靈脈,我們只要抽出一點點的靈氣,溶入靈獸精血裡,再讓人不停地輸入真元,使靈獸精血沸騰,靈氣瞬間擴散幾十倍,足以吸引得血魔欲仙欲死,哪怕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出來搶一把。不過這個人不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血魔不是笨蛋,他現在應該還沒有恢復到對抗金丹修士的程度,明擺著找死的事他是不幹的,最好是在築基期以下的弟子裡挑一名沒什麼前途的出來做誘餌。」一直沒有說話的修羅峰首座開口了,不愧修羅之名,一開口就出了很陰損的主意,羅浮劍門的弟子一個也損失不起,但犧牲一個沒什麼修煉天賦的,也不打緊。
「我坐忘峰已經犧牲了一個弟子,這次的名額別從我這裡挑。」坐忘峰首座第一個舉手贊成,同時也把自家門下的弟子全部摟在懷裡護得嚴嚴實實。
「我修羅峰也死了一個。」修羅峰首座淡淡笑著響應,他只負責出主意,然後的事兒就跟他沒啥關係了。
九靈峰首座黑著臉道:「九靈峰出靈氣。」
葫蘆峰首座:「呼……嚕……呼……嚕……呼……」
這四峰都有足夠的理由被排除了,剩下的九峰首座爭了個死去活來,最終名額落在了明月峰的頭上,怪只怪明月峰首座嘴賤,把自家門下在血魔這件事的表現狠狠誇了一通,本來是想表達自家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