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烈烈令人不敢逼視。融合了九問的姿式,雲煥只覺那一碗烈酒在胸中燃起,將長久的隱忍剋制燃盡。手掌的交擊、腳步的踩踏、低沉的應喝,一切在以砂風狂舞的曠野裡進行,宛如雷電交加的雨夜、有一支鐵騎馳騁於原野。
“好!”“好啊!”轟然的叫好此起彼伏,豪邁熱情的牧民再度沸騰了起來,個個扔了酒碗,站了起來,跟隨著雲煥擊掌的節奏,開始歌唱。
那邊慕湮剛將如意珠的事情起了個頭、正準備和羅諾頭人細說,聽得那樣的喝采聲轉過頭去,不知不覺也看得呆住。長時間地側頭凝望著暗夜火邊起舞的弟子,忽然間也有些目眩神迷的感覺——真是變了……這次回來的煥兒,身上有著如此深遠而明顯的變化,再也不同於昔年那個大漠上的冰族少年了。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呀……”曼爾哥族長也看得出神,喃喃。
“當然。”白衣女子唇角露出一絲笑,驕傲地揚起頭,“我的煥兒。”
羅諾頭人眼睛定了一下,搖搖頭,遺憾地脫口:“可惜是個冰夷。”
話方出口,忽然想起這個人是女仙帶來的貴客,羅諾頭人連忙住了口。然而慕湮顯然是聽見了,雖然沒有說什麼,明澈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黯然——即使在這樣萬眾歡騰的盛宴上,那樣的陰影始終還是存在的,恍如一隻利爪高懸在各個民族的頭頂。
“女仙,您說您需要的那顆珠子是純青色的?大約一寸大?會發光麼?”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