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強的適應性,然而向來軍容整齊的少將畢竟很難忍受自己風塵滿面衣衫襤褸的樣子。
水聲中雲煥聽到古墓外面有牧民的歌聲朗朗響起——已經開始了麼?手一震,他立刻擰乾頭髮,抬臂撐住水池邊緣跳了出來,輕捷如豹。
“湘。”他開口,吩咐一邊侍立的鮫人傀儡,“衣服。”
鮫人少女面無表情地將他脫下的戎裝遞過來。
“不是這個。”雲煥嘆了口氣,不滿地看了一眼傀儡——畢竟是傀儡,很多事如果不是他親口說一遍、她根本聽不進去。他自顧自探身拿起那一套白色的長袍,披在身上——那是師傅給他找出來的袍子,大漠上牧民穿的籠統一口鐘的樣式,也不知是師傅多久前出古墓行走砂之國時穿過。
畢竟,這樣一身徵天軍團的戎裝、是不能出去見當地牧民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少將雪亮的眼睛微微暗了一下,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然而手卻是片刻不停,將袍子穿了上去,一邊招呼湘過來幫他繫上帶子。忽然間感覺左肩一痛,雲煥詫異地用右手握住左肩,發現那裡微微滲出血來——怎麼回事?
鮫人傀儡還在依循他的吩咐、將長袍覆蓋上年輕矯健的身軀,雲煥卻站在那裡發呆。
這個傷……怎麼還會復發?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早該完全痊癒,居然又裂開了?他握著傷口出神,忽然覺得手腕上也有細微的刺痛,低頭看時、才發現剛穿上去的白袍上有好幾處滲出斑斑血跡。
是那個鮫人留下來的傷!——那個盲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