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跟你去做什麼罪惡守護神的。”
“你在岔開話題……”銀髮男子卻是饒有趣味地看了看他,微笑:“怎麼?她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呵呵,對人類這種脆弱的生命來說、在大腦無法承受時及時失憶,也算一種自我保護吧?”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蕭音脫口,感覺額頭隱隱作痛,“很重要的事麼?”
“當然很重要……”饕餮唇角忽然露出了譏諷的笑意,“不然你自己也不會苦苦追憶吧?可惜,那麼重要的事情、你只記得一瞬。”
“饕餮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辟邪的怒喝聲忽然響徹了整個別墅,“滾出去!”
蕭音從未見過溫和沉靜的辟邪如此震怒,脫口驚呼。在閃電落到肩頭之前、饕餮右手張開,掌心六芒星的光芒擴張而出,宛如盾牌般擋住了辟邪的攻擊,往後退開兩步。黑衣銀髮的闖入者張開右手擋在身前,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幾千年了……第一次看見你如此暴怒呢,辟邪。你居然這樣怕我告訴這女人她忘記了什麼?你居然不希望她記起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可思議,多麼偉大的神啊……你是真的完蛋了……”
辟邪手指間凝聚著閃電,眼睛因為盛怒而變成了血紅色:“給我滾出去!別妄想我會和你成為一路!”
“別生氣……別生氣,你不想讓這個凡人記起她經歷過什麼,我不說就是了,”饕餮卻是毫不在意地微微鞠了一躬,嘴角卻浮出了譏刺的深笑,“不過,六弟你不做我的同伴,你還能做什麼呢?你還想守著那個死去的雲荒麼?過了今夜,你的那個白日夢就要結束了。”
辟邪和蕭音齊齊一驚。然而不等他們發問,忽然覺得整幢房子微微顫了一下。
是幻覺?蕭音在感覺身側如心跳般微微一震的時候,低頭就看到手腕上的金琉鐲發出了淡淡的金光!她脫口驚呼——自從帶上這隻代表織夢者身份的金璃鐲以來,她就和那個異世界氣脈相連,只有每當雲荒大難來臨的時候、金璃鐲才會如此不安!
“辟邪!辟邪!雲荒那邊出事了!”她脫口低呼,感覺到腕上的鐲子不停顫動。
饕餮的眼裡瞬地閃過利劍般的冷光,抬眼看了看客廳裡的掛鐘,忽然大笑起來。不等辟邪衝到第三扇窗子前,邪魔身子一閃,搶先站在了窗前,大笑著看著兄弟:“怎麼?還想救雲荒?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把你那個小織夢者送進去了!送進雲荒去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饕餮忽然輕輕冷笑起來,吐出幾個字:“是‘驚夢’的時候了。”
被饕餮臉上那種惡毒和痛快的笑容驚住,蕭音和辟邪雙雙停住了腳步。
“不可能!”辟邪脫口驚呼,“艾美的還沒成為真的織夢者!金琉鐲還在蕭音手上,她沒有法子接通異世界——除非她有供奉在伽藍神廟的最高神器,不然無法去到雲荒!”
“辟邪古玉?是不是?別人拿不到,我難道還拿不到那個東西?”饕餮大笑起來,露出一口雪亮尖利的牙齒,“不錯,我就是把雲荒古玉從伽藍神廟裡帶出了海面,給了她——所以她透過了異世界之窗、回到了千年前的雲荒去了!”
這樣驚人的話語、讓織夢者和神袛都呆住了。
艾美尚未得知雲荒的真像——讓這樣一個沒有覺醒的織夢者、貿然進入虛擬的雲荒世界——會帶來什麼樣後果?
腕上的金璃鐲再度震動,彷彿有了極大的苦痛,也暗喻著雲荒此刻的災難!
“辟邪!”蕭音此刻再也沒去想回家之類的事,低頭握著自己的手腕驚叫,“金璃鐲裂了!金璃鐲……在裂開!”
“來吧!看著吧!神袛和織夢者!”銀髮的邪魔大笑,忽然回過身,一把拉開了第三扇窗子,張開了雙臂,“來親眼看著雲荒的滅亡吧!”
外傳之二:《織夢者》下
十二、驚夢
艾美覺得自己從一個夢墜入了另外一個夢。
那個銀髮的男子帶著她來到蕭音的別墅,推開了蕭音姐姐叮囑過絕不可開啟的那扇窗,在她還沒有提出抗議之前、一把將她推出了窗外。
她向著深不見底的時空中墜落,尖叫——一剎那間,刺眼的金光陡然淹沒了她。那個瞬間、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握緊了頸中掛著的辟邪古玉。
自己是在做夢吧?是在做一個噩夢吧?
那麼這一驚、噩夢也該醒了吧?
意識回覆的時候,少女霍然坐起了身。然而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屋頂上古老的圖騰和神殿裡巨大的雕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