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拍了拍嬌嬌床的裡面一處,我面前的這個大衣櫃竟然自動開啟,一個小小的密室出現在我的眼前。媽呀,原來後路留在這裡啊!我喜:“好傢伙!”忙鑽進去,衡玉一步過來,也貓身進來,然後按了按密室內的一個小按鈕,那衣櫃又自己合上了。
我至今時今刻仍然不知道衡玉為什麼也要貓進來,因為這密室面積只夠容一個人還可以伸手伸腳,但是兩個人就得擠在一起。那衣櫃不按開關是開不了的,所以不用擔心突然就被移開。
我彎腰駝背窩在衡玉的懷裡,一點都不舒服,總覺得哪裡被壓抑了似的。他應該喝了不少酒,滿口都是酒香,呼吸裡都帶著淡淡的酒氣。我為了給自己找個舒服的位子,總是動來動去,但始終不滿意,不免煩躁低聲怒斥衡玉:“你進來幹嘛?都擠死啦!”他笑:“你這人這麼不識好歹呢?我不進來你知道這密室怎麼關麼?”我氣:“你告訴我不就成了麼?現在擠得我一點都不舒服!”衡玉笑:“那是你該減肥了,我怎麼沒有感覺?”我更氣:“地兒全讓你佔了,你當然沒有感覺!”
我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更近了,嚇得禁了聲。但是還是不舒服。再掙扎一下,再動動。衡玉在我耳邊輕語:“你再這樣挑逗,回頭發生點什麼,責任你付啊。”我回過神,發現衡玉呼吸漸重,且充滿了**,不禁又怒:“色狼!”衡玉獨自笑:“不是色狼,是男人,我是個喝了酒的正常男人。若你這樣挑逗我都沒有感覺,你就該進行自我檢討了。”
我不敢再動了,不舒服也得老實趴好。
門被撞開,我聽到一陣陣零亂而粗壯的腳步聲進入,擾亂了整個屋子的寧靜和祥和,琴聲戛然而止。嬌嬌應該是起身了,因為我聽到椅子挪開的聲音。嬌嬌溫順:“公主殿下。”芳信公主的聲音慢條斯理:“嬌嬌姑娘,今日我們大牢裡逃了一名重犯,我們一路追到此處,理應到處抽查一遍。冒犯之處,還望嬌嬌姑娘見諒。寧王那裡,芳信改日會親自去賠罪。”
嬌嬌聲音很溫和:“公主哪裡話,配合公主搜查要犯是我們應該做的,何來冒犯之說?”芳信公主似乎對嬌嬌的謙卑頗為滿意,下令:“好好搜一搜,但仔細別弄壞了嬌嬌姑娘的東西。”接著我就聽到一陣噼噼啪啪翻箱倒櫃之聲。
芳信公主貌似閒聊,問嬌嬌:“嬌嬌姑娘剛才有客?桌上這麼多副筷子。”嬌嬌依舊柔聲道:“剛才寧王殿下帶了一個朋友來坐了會,剛走。”芳信有點驚訝:“剛走?剛才我們從大門進來,怎麼沒有遇到寧王?寧王在此,我們本不該來打擾的。”嬌嬌笑:“寧王嫌吵,帶著朋友從那裡走了。”嬌嬌應該是指了某個方向。
“從那兒走地?那兒有門麼?芳信公主驚問。嬌嬌則繼續嬌柔:“是。有個小門。平時是不怎麼開地。那是寧王專造地。從那兒回王府比較近。鑰匙只有寧王有。”芳信公主好像表示了悟。道:“原來如此。我們倒是錯過了。”
那些人搜了一會兒。向芳信公主道沒有發現什麼。芳信公主頗為掃興。向嬌嬌道聲抱歉就出去了。接著大量地腳步聲魚貫而出。我心裡狂舒一口氣。接著房內一片寧靜。遠處地腳步聲也越來越小。嬌嬌悠揚地琴聲又淡淡地響了起來。我知道今天算是逃過一劫了。
衡玉地手一直放在我腰間。頭湊在我頸間。剛才太緊張了我都沒有注意。想轉臉讓他別靠這麼近。一扭頭。唇就撞上一個溫熱柔軟滿含酒香地東東。定睛一看。是衡玉地唇。我嚇一跳。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吃你豆腐地。”
衡玉笑:“吃都吃了。算了。我不和你計較就是了。下次注意啊。”
嘿。我怎麼感覺我也挺吃虧地!似乎被人佔了便宜我還趕巴巴地給人道歉。
後來我在想。我怎麼運氣就那麼差。一去紅柳坊那兒就出現逃犯。連點心都沒有吃盡興。後來衡玉承諾地更好地我們都沒有來得及吃酒匆匆溜了回來。生怕芳信公主殺個回馬槍。只是那天是真地有逃犯麼?為什麼這麼巧。我頓時想起。我們院子地那四個“少管閒事”好像知道我去紅柳坊。而且她們好像是放心公主地奴才吧?我不禁大膽猜測。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逃犯。而是芳信公主拿去抓我地藉口吧?看來以後得小心一點。我這人。跟那四個孩子最近玩得很親近就把人家地真實身份給忘了。再這麼大意。回頭怎麼死地都不知道。
將來上官博亦若是真的當了皇帝,我肯定要面對一個龐大的後宮,聽說那裡可是驚雲險雨啊,稍不留神就是滅頂之災,所以防人之心一定得時刻謹記,一點都不能鬆弛。我暗自下了下決心,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