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大人微張開嘴接著,我的唇差點就碰到他的唇,除了我和他,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我口裡留的酒還沒有滴完,徐憶尹狂怒著過來,一把拽起我,抬手想甩我一巴掌。我嚇得捂著臉尖叫。
瓊枝過來,攔著徐憶尹:“徐公子這是幹什麼?”然後轉臉看著我,難以置信。
那宋大人明顯已經全暈了,向徐憶尹:“是下官的錯,都是下官的錯。徐將軍就不要怪韓姑娘了。哦,對了,剛剛徐將軍說要金牌去探望朋友。其實今天下官帶了金牌的,剛才忘了。”忙從腰裡掏出金牌,替給徐憶尹,想從徐憶尹手裡換回我來。
徐憶尹兇狠地從他手裡拽過金牌,拉著我的手,奔出了房間,留下了在身後不停地呼喚我們的宋大人。
出了萬花樓,他甩開我的手,用手捏住我的下巴:“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你這裡是誰都可以的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生氣。
我吃痛,淚水落了下來。他怒喝:“哭,現在哭什麼?剛才你可真是浪得夠味。應該讓上官博亦來看看的那個樣子!”
我掙扎開他的手,哭著罵:“徐憶尹,你憑什麼指責我?是你先利用我在先,我自己利用在後。你也真夠狠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是你美人計裡的美人!”
他氣得冷哼:“我是準備用你施美人計,可是沒有叫你那麼恬不知恥!你可真是叫我大開眼界啊。”
我也氣得冷哼:“恬不知恥?如果我的恬不知恥可以換得我哥哥的自由,我可以做得更甚。徐憶尹,謝謝你讓我明白,我的臉還有這麼大的作用!”
我轉身就要往回走,他一把拉住我,還是怒吼:“你去哪兒?幹什麼你?”
我推開他,冷笑:“我要回去問問那個宋大人,如果我的身體也給了他,他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兩個哥哥給弄出來!”
我想,那刻,我是怒到了極致,如此信任的朋友,竟會如此待我,拿我當玩物一樣。如果他的手段僅限於此,我是不會想去大牢的。
誰會真心為了我?
他追上我,用力一拉,我粹不及防就跌進了他的懷裡。我準備罵著叫他放開,他俯下身來,吻上了我的唇。
我愣了一下,推開他,甩過去一巴掌:“徐憶尹你這個賤人,你幹什麼!”
他的頭被我的巴掌扇到那邊,沒有偏過來。半天,他緩緩轉過頭,看著,眼裡閃著倔強和氣氛,再次擁我入懷,狠狠地吻在我的唇上。
我的氣息全部被他覆蓋,怎麼用力都不能推開他。
他放開我,我的心竟然有絲跳到。他冷笑:“別人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我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心裡一陣荒涼。原來這才是他吻我的原因,可是我竟然心動了。三個男人吻過我,他和上官博弈會讓我心動著。我最近是不是太寂寞了,太渴望男人的親澤了?
我轉過身去,想走,他從後面擁著我,沒有再開口羞辱我了。我的心,卻一點點冷了下去。人的感情經歷了極致,就會疲憊,今天,是真的累了。我沒有一絲力氣,淡然道:“放開,徐憶尹,你放手!”
一夜,我都在想徐憶尹和那塊金牌的事情。他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也喜歡我?他不是說他已經放開了?可是一連串的事情,讓我明白,他對我,似乎餘情未了。
昨夜,我就沒有錯麼?在這個年代,牽手就算定了終身了,可是我竟然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難怪他會生氣!就是在二十一世紀,我昨晚的表演,也算是極致了。
他對我所做的事情,也是他氣到了極致吧?
我猛然爬起來去找徐憶尹。這刻,我很害怕失去這個朋友。天雨和衡玉遠在天邊,相兒遠嫁中吳,在東盛,除了上官博弈,我就只有徐憶尹這個依kao了。
我到右相府時,徐憶尹剛剛起來,看到我進來,愣了一下,別過臉去,有點彆扭。我注意到他眼圈發黑,應該也是一夜未睡吧?
我清了清嗓子:“徐憶尹,昨天晚上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是麼?”
他低頭整理衣帶,點點頭。他以為我是興師問罪了。
我頓了頓:“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最終說來,我錯的更多。你會原諒我麼?”
他抬起頭,驚訝:“你說什麼?!”
我咂摸著嘴:“好話只說一遍,沒有聽到就算了吧。”
他仍是不敢相信:“你跟我道歉?你不生氣啦?”
我點頭:“不氣了。昨天我們都是氣極了,所以做了很多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