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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十二,為中書學生。好學耽書,以晝繼夜……由是聲譽甚盛,內外親屬呼為‘聖小兒‘。”《魏書…祖瑩傳》的記載與此相同。從祖瑩的經歷來看,神童之名的背後是接受教育和刻苦學習。祖瑩的弟弟祖孝隱、兒子祖珽、孫子祖君信均以文學知名當時。

北朝時期,私學在民間仍相當發達。據《魏書》記載,張偉、常爽、劉獻之、張吾貴、劉蘭、徐遵明等,都是當時名聞天下的私學先生,其弟子往往數以百計,甚至數以千計。孔子開創的儒家“詩教”傳統綿延不絕。

《魏書…儒林傳…張偉傳》載:“偉學通諸經,講授鄉里,受業者常數百人。儒謹泛納,勤於教訓,雖有頑固不曉,問至數十,偉告喻殷勤,曾無慍色。常依附經典,教以孝悌,門人感其仁化,事之如父。”

《魏書…儒林傳…常爽傳》載:“爽少而聰敏,嚴正有志概,雖家人僮隸未嘗見其寬誕之容。篤志好學,博聞強識,明習緯候,《五經》百家多所研綜。州郡禮命皆不就。……是時戎車屢駕,征伐為事,貴遊子弟未遑學術,爽置館溫水之右,教授門徒七百餘人,京師學業,翕然復興。爽立訓甚有勸罰之科,弟子事之若嚴君焉。尚書左僕射元贊、平原太守司馬真安、著作郎程靈虯,皆是爽教所就,崔浩、高允並稱爽之嚴教,獎厲有方。……爽不事王侯,獨守閒靜,講肄經典二十餘年,時人號為‘儒林先生‘。”

《魏書…儒林傳…劉獻之傳》載:“劉獻之,博陵饒陽人也。少而孤貧,雅好《詩》、《傳》,曾受業於渤海程玄,後遂博觀眾籍。……由是四方學者莫不高其行義而希造其門。獻之善《春秋》、《毛詩》,每講《左氏》,盡隱公八年便止,雲義例己了,不復須解。……時中山張吾貴與獻之齊名,海內皆曰儒宗。吾貴每一講唱,門徒千數,其行業可稱者寡。獻之著錄,數百而已,皆經通之士。於是有識者辨其優劣。魏承喪亂之後,《五經》大義雖有師說,而海內諸生多有疑滯,鹹決於獻之。”

《魏書…儒林傳…劉蘭傳》載:“劉蘭,武邑人。年三十餘,始入小學,書《急就篇》。家人覺其聰敏,遂令從師,受《春秋》、《詩》、《禮》於中山王保安。家貧無以自資,且耕且學。三年之後……為立黌舍,聚徒二百。蘭讀《左氏》,五日一遍,兼通《五經》。……自後經義審博,皆由於蘭。……瀛州刺史裴植徵蘭講書於州城南館,植為學主,故生徒甚盛,海內稱焉。又特為中山王英所重。英引在館,令授其子熙、誘、略等。蘭學徒前後數千,成業者眾。”

《魏書…儒林傳…徐遵明傳》載:“徐遵明,字子判,華陰人也。身長八尺,幼孤好學。年十七,隨鄉人毛靈和等詣山東求學。至上黨,乃師屯留王聰,受《毛詩》、《尚書》、《禮記》。一年,便辭聰詣燕趙,師事張吾貴。吾貴門徒甚盛,遵明伏膺數月……遂與平原田猛略就範陽孫買德受業。一年,復欲去之。……乃詣平原唐遷,納之,居於蠶舍。讀《孝經》、《論語》、《毛詩》、《尚書》、《三禮》,不出門院,凡經六年,時彈箏吹笛以自娛慰。……是後教授,門徒蓋寡,久之乃盛。遵明每臨講坐,必持經執疏,然後敷陳,其學徒至今浸以成俗。遵明講學於外二十餘年,海內莫不宗仰。”

《魏書》中還記載了當時一些著名文士幼年接受私學教育的情況。溫子升是當時文壇上的領軍人物之一,與邢子才、魏收號稱“北地三才”。《魏書…文苑傳…溫子升傳》載:“溫子升,字鵬舉,自雲太原人,晉大將軍嶠之後也。……子升初受學於崔靈恩、劉蘭,精勤,以夜繼晝,晝夜不倦。長乃博覽百家,文章清婉。”

裴駿、裴安祖的經歷更能說明私學詩歌教育的成效。《魏書…裴駿傳附從弟安祖傳》載:裴駿家世以儒學為業,“裴駿,字神駒,小名皮,河東聞喜人。……駿幼而聰慧,親表異之,稱為‘神駒‘,因以為字。弱冠,通涉經史,好屬文,性方檢,有禮度,鄉里宗敬焉。”“駿從弟安祖,少而聰慧。年八九歲,就師講《詩》,至《鹿鳴篇》,語諸兄雲:‘鹿雖禽獸,得食相呼,而況人也?‘自此之後,未曾獨食。”《詩經》的影響可謂大矣!

《魏書…祖瑩傳》載:“瑩年八歲,能誦《詩》、《書》;十二,為中書學生。”這說明祖瑩在十二歲之前接受的是私學教育,僅八歲就已經學會誦讀《詩經》,可見私學教育的成效。由北朝入隋的詩人薛道衡出身官僚家庭,六歲時父母雙亡成為孤兒。但他專精好學,13歲時,讀《春秋左氏傳》,感於子產相鄭之功作《國僑贊》一篇,詞藻華美,時人稱為奇才。由此可見當時詩歌教育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