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稍微平靜了一下,鬆開了手,“前幾天,陳天嘯親自壓著他的義子來了開封府,包大人也已經定了陳子建的罪。陳天嘯發現你不在,就說起了你去他那裡取信的事,所以大家知道你受了重傷,都很擔心你,包大人也派人去打探你的下落,再沒有音訊,我就準備親自去找你。”
“原來是這樣,”展昭淡淡一笑,“真是勞煩大家為我操心了。”
白玉堂忽然間又緊張起來,“貓兒,小蝶呢?小蝶她有沒有受傷?”
展昭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這些天肯定也一直在為小蝶牽腸掛肚,就拍了拍他的肩,“小蝶很好,她已經先回農舍去了。玉堂,今天晚上我去小蝶那裡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白玉堂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包拯知道展昭已經回來了,也連忙從書房出來,看見包拯,展昭走上去,提起下襬單膝跪下,“屬下參見大人,這些天來要大人為屬下操心了。”
包拯立刻扶起了他,“展護衛快請起,蘇州之行真是難為你了。”
展昭站起身,伸手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大人,這就是陳子建寫給殷湘雲的信。”包拯將信拿在手上,點了點頭,白玉堂也湊了上來,“展小貓,你真會開玩笑,案子都審完了才把證物帶回來……”白玉堂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笑,展昭隨手用肘頂了他一下,白玉堂故意大叫好像很疼的樣子,“展小貓,看來你的傷真的好了,不如什麼時候再較量一下吧?”“好啊,我隨時奉陪。”展昭轉向他,自信的一笑。
“展護衛,你重傷初愈,旅途辛苦,還是快去休息吧。”包拯在旁邊叮嚀著他。
“多謝大人關心,屬下已無大礙。那屬下就先行告退。”展昭一抱拳,繼續向前走。
“哎展小貓,你不是答應了要和我較量的嗎?”白玉堂看見展昭沒有理他,一臉不服氣。
“再說吧,我現在累了!”展昭沒有回頭,徑直向臥室走去。
黃昏,展昭和白玉堂來到農舍的時候,小蝶已經擺好了一桌子酒菜。白玉堂看著小蝶忙碌的身影,自己確實有一段日子沒見過她了,尤其是知道她跟著展昭去了蘇州,就一直擔心著她的安危。之前日思夜想;如今見她毫髮無傷,總算安心了。三人圍桌坐好,白玉堂一舉杯,
“貓兒、小蝶,你們從蘇州回來,本來應該是我為你們接風,沒想到現在我倒成了客人。”
展昭瞟了他一眼,“原來你知道啊!這頓暫且記下,改日你在摘星樓請我們吃頓好的。”
“哎,我就知道你這隻貓兒沒安好心吶……”白玉堂也故意哭喪著臉搖了搖頭,接著又嘆了口氣,臉色轉為凝重,“說實話,我當時不該有那麼多顧慮,應該跟你一起去的。否則你們也不會……”白玉堂忽然又一激動,脫口而出,“貓兒,如果小蝶這次有個好歹,我一定……”意識到自己口沒遮攔,白玉堂停了下來,頓時,周圍出奇的靜,三人也都顯得有點尷尬。
“你一定不會放過我對不對?”突然,展昭面無表情地接了他的話,喝了一口酒,望著小蝶,“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小蝶搭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緩了緩,她微笑著抬起頭看著二人,“別說那些了,快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展昭和白玉堂點點頭,這才從剛才突如其來的尷尬中走出來。席間展昭跟白玉堂不停地鬥嘴說笑,小蝶不怎麼說話,只是不失時機地笑笑。吃完晚飯,他們幫小蝶收拾了桌子,三人又在桌前坐下,喝酒的喝酒,飲茶的飲茶。
“師兄,你的傷剛好,別喝那麼多酒了。”在二人鬥嘴的間隙,小蝶終於插了一句,也是她一直想說的,很重要的一句。
“那要看他了,他不肯放過我,我也沒辦法啊。”展昭看著白玉堂,雖是回答小蝶,但句句都是說給他聽。白玉堂故作無奈的一嘆氣,“好好好,我也不為難你了。貓兒、小蝶,那我先告辭了。”
展昭有點兒著急,“玉堂,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時間尚早,不如再坐一會兒。”
“不管是早是晚,我都得一個人回去,難不成,我也跟你在這兒留一夜?”白玉堂一臉的豁達;站起來拍了拍展昭,“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聽到白玉堂這麼說,展昭和小蝶都有些不好意思。看見他已經決定了,展昭也沒再勸他,就和小蝶一起送他出門,接著二人回來又聊了一會兒,小蝶準備好熱水讓展昭洗了澡。
洗完澡之後,展昭換上一身睡衣,坐在臥室。聽見敲門聲,知道是小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