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過得好。他一直逼自己不要打擾他的生活,不去問他在哪兒,在幹什麼。可是這三年,房宇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沒有去了解過真實的情況,現在更湧出了疑問!
看著現在房宇的樣子,楊磊的心痛,悔恨,自責,他所有的疼痛、所有不知道如何表達的複雜心緒,在酒精衝腦的激烈中像一團火爆裂出來,灼燒了他自己,也焚燒了房宇。
楊磊一個人抽著煙。他在煙霧中抽了很久,拿出了手機。
“楊磊你個臭小子,這麼晚,啥事兒啊?”
政工幹部的大嗓門透過話筒傳來。
“老陸,問個事兒。年值結束以後,我想請個長假,越長越好,你幫我看看,能請幾天。”
“剛過完年就請假?幹嗎,婚假啊?”
楊磊要結婚的事兒老陸知道。
“不是。去趟南方。”
楊磊按滅了菸頭,說……
第二天,楊磊給房宇打了電話。
那張勤務兵給他的寫著房宇號碼的紙,楊磊始終擺在書桌上沒去碰,卻記住了那個號碼。
“……昨天,我話重了,你甭往心裡去。”
楊磊對著話筒沉默了一下,說。
“你也知道,我一急就犯渾。不是故意擠兌你。話,過火了。”
楊磊說。
“我懂。”
房宇說。房宇電話那邊挺吵的。
“你在哪兒呢?”
楊磊問。
“在一個朋友這兒。幫他點忙。”
房宇在江海住在一個朋友那兒。
楊磊舉著手機,走到陽臺。他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和過去的江海變了。
“你這幾年咋過的,我也沒問過。我知道你不想提,要提,也不會一直憋著。你要真不想說,我也不多問你,可有一句話,別 一個人生扛。你扛不動,也扛不起……”
楊磊說,控制著聲音……
房宇在電話裡,也沒有回答……
“有啥打算?”
楊磊猜到房宇要走了。
“回去找點門路,做點生意。”
房宇停頓了一下,回答。
楊磊也沉默了片刻。
“要真想做生意,回江海來。”
楊磊說。
“甭顧忌我,兩回事兒,我分得清。”
“生意要人手,在這兒,能搭把手的人多。甭費事兒在外頭拼,回來哥幾個挺你。在外頭,沒人真心幫你。”
楊磊撣下了長長的菸蒂。
“昨晚有個事兒,沒來及說。我有個朋友,成立了個公司搞經營,找合夥人。我在部隊有限制,沒成。那公司我瞭解過,專案不錯,你要是回去暫時沒什麼更好的想法,不如先留下來,去看看,要是行,就合個夥,入個股……”
楊磊說……
楊磊說幫朋友的忙,但房宇心裡明白。
房宇這次回江海,是悄無聲息回來的,什麼老兄弟也沒見。
他現在住的地方偏,在過去一個朋友這住。這朋友不是原來道上的,和那個圈子也沒交集。房宇到江海後就在他這住,距離市區遠,除了晚上幫開出租的那兩天,房宇很少在市區露面。
但是現在,房宇回來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江海。
郭子年三十晚上見到房宇,回去後就說了,道上都是圈子套圈子,有什麼訊息傳得飛快,這種訊息,想傳得慢都難。房宇當年兄弟多,小弟也多,雖然有的像二黑那樣另起爐灶走正道了,混得不錯,但是還有很多人還在底層混著,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