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不,那回,你就坐這兒彈吉他。”
楊磊想起了那天,他推開鐵門,看見紫藤花架下那個彈琴的身影,那一幕,多少年,仍然就跟昨天似的,歷歷在目。
“知道我那時候咋想的。”
楊磊睨著房宇。
“咋想。”
“我真想親你。親死你。”
楊磊看著房宇的眼睛。他沒開玩笑。
房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楊磊緊望著他那神情,他就是為這神情失了心,沒了魂。
“那你在這兒親別人啊?”房宇挑著眉。
“操……你是不是吃味兒吃到現在啊?”楊磊笑了。他想起了那一晚他在花架下向方梅傾訴苦悶,給方梅的告別的吻。
楊磊回到江海以後,去見了方梅。
“我跟我家人說了,是我移情別戀了,把你甩了。他們罵了我一頓,說早看出苗頭了,要不彭明怎麼整天圍著我轉,我還不趕他呢。”方梅豁達地說。
當方梅後來知道了房宇去災區救楊磊的事情,當楊磊告訴了她房宇這七年的來龍去脈,方梅震驚了。
她真沒想到,事實的真相會是這樣。她從沒想到,兩個男人的愛情,竟然經歷了這麼深刻這麼沉痛的過程,她親眼看過了楊磊在這段感情裡的付出,她沒想到房宇付出的竟然也是這樣讓她震撼。
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用為楊磊擔心了。
“你有啥對不住我的,一開始就是我拿著你幫忙。現在就是你還想幫我,我都不答應!”
方梅說的是真心話。
“你甭擔心我家裡。只要我肯結婚,嫁誰他們都高興。彭明那人沒別的本事,盡會討老爺子老太太歡心,那陣子我爸住院,他跑前跑後的,沒少下功夫,早把人心收買了。”
方梅說。
“你是說……”楊磊聽出來了。
“等著喝喜酒吧。”方梅乾脆。
“……他知道你想做戲嗎?”
“知道。”
“……那小子可是真心的,方梅。”楊磊說。
“是挺缺心眼兒的。傻著呢。”方梅說。
“你真要結了就離?”
“看他表現唄。”方梅帶著淡淡地笑。
“……”楊磊聽出來了,明白了,楊磊笑了,方梅也笑了。
有人說過,最容易打動一個女人的方法,就是在最脆弱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謝謝你,方梅。”楊磊由衷地說。
“咱們還用得著說這個嗎?”
方梅微笑了,帶著動情,帶著眼角的一點釋然的淚光。
“楊磊,你倆好樣的。”
方梅笑了……
那時那刻,方梅終於告別了她的初戀,告別了她的青春,告別了她珍藏在心底的情感祭奠。
她是一個真正勇敢的女子,她比誰都更懂得愛,與祝福。
“方梅出發了嗎?”
房宇問。
“嗯。昨天的飛機。”
方梅在國外給她父親聯絡了醫院,國外有種治療方式不錯,她和彭明一起送父親出國治療。
“她說喝她喜酒的時候,叫咱倆別穿太精神,把新郎官風頭搶了。”
楊磊想起方梅走時說的話。
“你穿啥都搶風頭,還是什麼都別穿了。”房宇抱著胳膊靠在花架邊,噙著笑。
“……我操,當我不敢啊,爺們這身材怕光著啊?”楊磊心裡癢酥酥的。
“就你這麼不文明,你先光一個唄!”
楊磊壞笑著就上去撫上了房宇的腰,手順著房宇結實有力的腰線不老實地摸動上去,房宇也不阻攔,任他摸著,楊磊看著陽光透過紫藤花的枝枝蔓蔓,灑在房宇的臉上,身上,望著耀眼明亮的光斑籠罩著房宇,亮晃晃地籠著房宇凝視他的眼睛和嘴角的笑意,楊磊晃了神……
“幹啥,耍流氓啊?”房宇按住楊磊扯出他襯衫摸進裡面的手,低笑。
“就耍你流氓了,怎麼了?”楊磊聲音痞著,手還往面板上摸。
“夠牛逼的啊。”
“牛逼習慣了,改不了。”
“你牛逼,那昨晚上最後是誰不行了?”房宇笑著,聲音低得在楊磊耳邊。
“……操……你那折騰的……你當我搞不過你啊!”楊磊臉上一熱,趁房宇不注意連拉帶拽地就去扒房宇敞著的襯衫,房宇笑著去擋,還是被楊磊硬扒了下來,大笑著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