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給你吸,又是趴著給你搞,你爽了就說不玩兒了?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嗎?”
楊磊說。
房宇沉默了一會兒,走到了床邊,在楊磊身邊坐下,手撫上楊磊的東西,沒有猶豫,就要彎下腰去。
“滾!!!”
楊磊一把推開了房宇,跳起來套上了褲子,套上了T恤,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大門。
他一直衝到樓下,衝下二樓寬闊的平臺,衝到夜裡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楊磊拼命地奔跑,停都停不下來……
第 26 章
燕子乙那幾天愁死了。
他的工程進度本來順利,但是在工程拆遷時碰到了一個釘子戶,這個釘子戶如果是老百姓,燕子乙決不會來硬的,他畢竟是講道義的,但這一戶是在城鄉接合部混慣了的一霸,漫天要價,就是要訛錢。燕子乙能讓他訛嗎?就讓楊磊出面解決這件事。燕子乙的本意是不一定要打,視對方的態度該籠絡籠絡,該收買收買,可是已經好久不怎麼愛打架的楊磊帶人去了後根本沒多廢話,根本就沒打算去談的,上來就動手,前後就三天一共打了五次!整整五次,真刀真槍的五次啊,把那混子是徹底打怕了,打服了,哭喪著臉找到燕子乙說我求你們了,我也不要錢了,一分錢都不要,你讓那瘟神住手吧,別再來打了!!
燕子乙說了楊磊幾句,可沒出幾天,楊磊又帶人出去幹了兩架,還都不是非幹不可的架,別說把對方往狠裡打,就連對他自己也好像還有條命多似的,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跟著楊磊的兄弟回來都偷偷說看楊磊打架是真害怕,打從心裡害怕,幹架最怕的不是敢要別人的命,是敢要自己的命!
“你是打了雞血了?威風了?打架有癮怎麼不去打拳擊啊?”
燕子乙罵楊磊。他對楊磊愁死了。
他知道楊磊以前是好勇鬥狠,但是最近確實好多了,像個正經孩子的樣兒了,尤其是跟房宇要好之後。哪知道楊磊怎麼又突然這麼嗜打,還不要命似的,像發酒瘋似的。
“心裡有事兒啊?”
燕子乙不愧是老江湖。
“沒事兒。”
楊磊說。
“房宇呢?你這幾天怎麼沒跟他在一起了?”
楊磊壓根就不想提這茬,一聲不吭。
燕子乙瞥了楊磊一眼。
“和房宇鬧矛盾了?”
“沒有!”
楊磊不耐煩了。
燕子乙是什麼人,一看楊磊表情,就知道問題是出在這上頭。
“你倆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有啥不好關起門來解決?再出去惹事,我收拾你!”
燕子乙放心了。要是房宇和楊磊之間的問題,他相信不是大問題。
楊磊這幾天都沒找過房宇。
那天晚上他跑出去後,等到終於跑不動的時候,他又慢慢走回了房宇家那個大平臺,坐在那寬闊平臺的邊緣,坐了一宿。
在這個地方,他和房宇一起坐過,聊過心事,喝過酒。他在這裡看見過房宇的眼淚,抱過喝醉的房宇,為他擦過臉上的淚痕。
房宇,房宇。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就連這個時候他都還是又坐回了房宇的樓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他看著那個黑漆漆的單元門洞,想著房宇是不是會追出來找他,想著他是不是該上去,抱住房宇說我他媽的是玩兒嗎,我是玩兒我怎麼不跟別人玩兒?!我從來都不是玩兒,我就是喜歡你,真喜歡你,我有病,有精神病……
那天清晨,楊磊走了。
腳邊是一地凌亂的菸頭……
楊磊沒去找過房宇,房宇卻找過他。
那一晚上楊磊不好過,房宇也不好過。楊磊在底下抽了一宿的煙,房宇在自家陽臺上也一夜沒閤眼。早上下樓經過二樓那個平臺,一看到那一地的菸頭,房宇就明白了。
楊磊這一走,就再也沒在他面前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有。房宇打電話到楊磊的辦公室,楊磊也總是不在。再打軍線電話到楊磊的家,楊磊一次都沒在家過。
那時候沒手機,沒尋呼機,找人是相當地困難。自從和楊磊交好,房宇從來都沒有找不到過楊磊,因為楊磊好像無時無刻不在他面前出現似的,總在他眼前,總在他身邊上,他就沒有過找不到楊磊的時候。
房宇甚至打了電話給燕子乙,知道楊磊是給燕子乙辦事去了,也知道了楊磊天天在外面幹架。
“房宇,你也說說他!把自己也搞得掛彩有意思嗎?”燕子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