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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沒那麼玩兒的!”房宇皺眉。

“怎麼沒那麼玩兒,你別老土了,人家國外現在都講求性解放,啥叫性解放知道不,舒服就行,刺激就行。雖然咱倆都是男的,但也能玩兒,又不是動真格的,這頂多就是……互幫互助。”

楊磊這一套說辭盤算很久了,他想給房宇洗洗腦,讓他知道兩個男人這樣其實挺正常的。

“你整天瞎琢磨什麼玩意兒。”房宇也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表情不大自然。

“都是爺們,別裝,你說一句,那晚上到底舒不舒服。”

楊磊拿話將房宇。

“……是不壞。”房宇不知道是被楊磊拿話將的,還是說的實話。

從男性生理的角度,那一晚帶給房宇的刺激是強烈的。他承認。

“可你……不覺得怪啊!”房宇看向楊磊。

“你覺得噁心?”楊磊問這話時心有點沉。

“……就是覺得怪。說不出來。”房宇的聲音也沉了下去。

楊磊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房宇和他不一樣。房宇沒有他那些心思。房宇只把他當做一個兄弟。可是他已經不一樣了,在他生日的那天晚上,房宇在亂世的舞臺上彈起那首《童年》的時候,在他知道他就是實驗中學操場對面那個彈琴的人的時候,在房宇笑著喊“生日快樂”把花砸進楊磊懷中的時候,楊磊就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像一道閃電照亮了他自己的內心,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喜歡房宇。

不是喜歡哥們那種喜歡,甚至不是喜歡女人的那種喜歡。

他不知道那是哪種。他只知道他喜歡房宇,他想抱著他,想親吻他,想和他做夢裡的那些事,想永遠都待在房宇的身邊……

“我沒跟別人做過,也不會想跟別人做這事兒,光想都噁心。”楊磊沉著聲音說。

“但我跟你就行,你在我心裡,分量不一樣,我把你當最親的人,除了你,我沒法跟別的兄弟這麼玩。”楊磊想說出心裡真實的感受。他覺得憋屈。

“你要是覺得噁心,就當那晚沒發生過,咱們以後還是兄弟,我不想為了這事兒,大家尷尬。”

楊磊說完了,就不再說話了。

他兩眼睜著,望著天花板,他聽不到旁邊房宇的聲音,只感覺到自己因為懊惱、挫敗、傷心而起伏的胸膛。

如果房宇今天說一句噁心,楊磊會翻身起床就離開。他受得了房宇不接受他,但他受不了房宇看輕他,厭惡他。那比死了還難受。

“我說噁心了嗎?”

房宇說。

楊磊扭頭,看房宇。

“……行了,說不過你。”房宇說,語氣很矛盾。

楊磊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快跳起來了。他聽出了房宇語氣裡的鬆動。

“……你願意跟我玩兒了?”

“你別過火!”房宇壓著嗓子。“要真有火找潘西去!”

楊磊明白房宇這是在做讓步了。他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行!真有火找潘西!”

楊磊喜滋滋地說。他不管房宇這是因為不忍心做的讓步,還是房宇身為男人生理的本能也抵抗不了那一晚強烈刺激的誘惑。不管是哪一個,楊磊知道房宇讓步了。

楊磊找著了最佳的時機。他知道這一晚的房宇,一定會對他心軟。

因為經過了車禍的事,他明白了自己在房宇心裡的分量,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

其實對於二十啷噹歲的男人來說,正是對性最無法抵抗的時候,和兄弟在一起說的最多的是葷段子,是黃色的事情,是性,這在哪個年代都一樣。

後來的事實證明,其實很多青春期的男孩都曾有過同性間的性經歷,不管是互相手淫,甚至口交,但他們大多都不是同性戀,而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這隻能說,是一種情慾的衝動。而且事後,他們也頂多是覺得和同伴玩兒得比較荒唐,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當然,在當年這種事兒是沒法上網科普或者找人分享諮詢的,但是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大事,男人之間會做的事情,永遠超出女人的想象。這就是男人。

所以,房宇當時也沒有覺得是大事。

當然,當時的他不會知道,這些事改變了他的一生。

說是這麼說,但那晚楊磊沒做什麼,畢竟不像那個晚上有毛片的刺激,房宇沒有那個衝動,他也不能硬來。

楊磊也不著急,他這個人就是有耐心,能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