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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陽以前覺得葉孤城很帥很酷,現在身入江湖,對他的感覺說不上好壞,但對他的劍法有些忌憚。呂鳳先並非普通高手,因此葉孤城殺他時用了絕技“天外飛仙”。這一招已不是純粹的快劍,殷陽能夠感覺到他整個人已與劍合而為一,將周圍天地元氣吸收得乾乾淨淨,這才能產生幾乎超越聲音的速度,形成了音爆。殷陽九陽神功已經達到神而明之的境界,亦陰亦陽,但也不敢空手硬接他這一劍。
殷陽向葉孤城拱手感謝他出手相助,通報姓名,引見王語嫣三女。葉孤城面對王語嫣的絕世容貌,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彷彿三女如尋常少女,給殷陽引見紫衣人。紫衣人自稱姓雲名天。
雲天對殷陽十分熱情,拉著他與葉孤城進了大船一個包廂。“大江盟”薛萬葉孤城殺了呂鳳先,與金錢幫結下大仇,心中驚懼萬分,金錢幫可能抓不到葉孤城,勢必會拿自己出氣。當然,面對葉孤城的神劍,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有將船上最豪華的一間包廂讓了他們。
雲天屏退左右,只留葉孤城與殷陽兩人在側,取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龐來,三十多歲年紀,留著兩撇黑鬚,相貌大是不凡,向殷陽道:“殷兄弟,小王趙頵,最喜四處浪蕩,怕失了皇家威儀,故此蒙面,剛才人多,通報的乃是假名,望殷兄弟莫怪。”
殷陽吃了一驚,拱手道:“豈敢,豈敢。”這趙頵乃是當今皇帝趙煦的叔父,高太后的親子,爵封荊王,官封太保,可謂尊崇至極。
趙頵與葉孤城見殷陽見了親王並不驚惶下跪,非但沒有不快,反而露出欣賞之意。三人言談甚歡。趙頵聽說殷陽是要去襄陽,便說自己下江南也是遊玩,與殷陽一見投機,索性多聊幾天再告別。趙頵博聞強記,言談風趣,讓人如沐春風,一見心折,葉孤城話雖不多,但往往一語中的,令人讚歎。大家從江湖談到廟堂又談到天下大勢,趙頵和葉孤城對大宋積弱很有一股不平之氣,句裡詞中隱含一股躍馬幽雲、一統天下的志向。殷陽也不由自主說出一番見解來。他來自後世,雖然具體治國經驗一點也無,但眼光和見識的層次卻高出這個時代的人甚多,讓趙頵、葉孤城兩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趙頵身子前傾,道:“殷兄弟,既然形勢如此危險,那該怎麼做才能挽救大宋?”
殷陽陷入沉思,良久才道:“關鍵還是在大宋內部。只要本著有利於大宋國力、有利於百姓生活的原則施政,莫做意氣之爭,大宋方能中興,然後抓住合適機會擊敗西夏,獲取戰馬,再與契丹爭鋒,則天下事還有可為。如今日之朝廷,恐怕是隻有一步步走向深淵了。”
目前朝廷保守黨得勢,變法派遭貶,雙方已經陷入“為反對而反對”的泥潭。現在只要是變法派的政策,不管是否有利於國家和百姓,一律廢除。而兩年後趙煦親政,再次恢復變法新政,更是嚴酷打擊保守派。內鬥嚴重削弱了大宋國力。年輕不穩重的趙煦雖有熱情和好心,但實際上對大宋損害更大。殷陽對他並沒有多少好感。趙煦死後就是著名的宋徽宗趙佶繼位,然後就是“靖康恥”,距現在的公元1091年僅有36年。也就是說現在殷陽二十一歲,五十七歲時大宋就要亡國。你說他能不痛恨趙煦、趙佶嗎?殷陽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趙煦親政後若還如歷史上那麼毛手毛腳的胡來,自己一定要先把現年9歲的趙佶給幹掉,讓他做不成宋徽宗。
趙頵聽了殷陽的話很是激動,伸手抓住他的手,目光熱切地望著他,道:“殷兄弟,為兄身為皇室一員,亦有挽救大宋之心,殷兄弟可願為大宋盡一番心力?”殷陽言談中對高太后和皇帝並不恭敬,趙頵決定推心置腹。公元1085年,大宋皇帝趙頊駕崩,趙頊生母太后高滔滔不按宋太宗趙光義“兄終弟及”的先例立自己另外兩個親生兒子當時三十五歲的趙顥或二十九歲的趙頵為帝,反而立了趙頊9歲幼子趙傭(後改名為趙煦)為帝,以便自己把持朝政,讓二王懷恨在心。至今高太后把持朝政已經六年之久,趙顥眼見皇位無望,終日醉酒,夜夜笙歌,但趙頵卻不願放棄,他在趙頊在位時就暗中經營多年,現在更加變本加厲,隨著趙頵漸漸長大,他篡位之心越發強烈。
談了一天,殷陽對趙頵很有好感,覺得大宋如果讓他掌舵,未嘗沒有翻身之機,但據他對宋朝歷史的瞭解,趙氏宗室地位不高,又沒有兵權,政變並不容易,況且現在掌權的高太后以及小皇帝也沒有什麼失德之處,政變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並不願意為趙頵的野心陪葬,便道:“王爺如此坦率赤誠,小弟萬分感動,然朝廷大事需兵馬、權勢,小弟只是一介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