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葉二孃突然自後偷襲,後心被打了一掌。高升泰立即反擊,小傷葉二孃。幸好四大惡人的老大“惡貫滿盈”以嘯聲呼喚二人離去,不然高升泰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殷陽對《天龍八部》極為熟悉,由於天龍涉及到歷史,他對當時的史實也下過一番功夫。書中高升泰是個忠心耿耿的忠臣,歷史上他卻是一個曹操式的人物。殷陽上下打量他,四十左右年紀,寬袍大袖,三綹長鬚,形貌高雅,手中握著一枝鐵笛,臉色因受傷而有些蒼白。看形象倒是個正人君子。
玉虛觀距離大理城不過二十里路,傅思歸騎馬先去報信,眾人隨後南行。距離大理城尚有十幾里路,迎面塵頭大起,鎮南王段正淳親自帶著成千騎兵舉旗列隊、大張旗鼓地前來迎接。段正淳一眼就看到殷陽,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加上拉不下臉來向玉虛散人賠罪,便騎馬過來,向段譽道:“譽兒,這位少俠是?”段譽道:“爹爹,這是少林派的殷陽殷公子,他在玉虛觀碰到我們正和雲中鶴打鬥,把那惡賊除掉了呢。”向殷陽道:“這是我父王。這個……名諱是上正……”殷陽打斷他笑道:“不必介紹了。大理段王爺江湖上誰不知曉?在下見過段王爺。我師祖玄悲大師想必還在府上做客吧?”段正淳喜道:“正是。我與你師祖相交莫逆。真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個這麼了不起的徒孫!”
殷陽為段正淳介紹了許飛瓊。雖隔著面紗,段正淳目光何等之毒,微微驚詫於許飛瓊的美貌,彬彬有禮地見過。心中記掛著高升泰的傷勢,打馬跑到他馬前,問道:“泰弟,你傷勢怎樣了?”伸出右手食指,在他後頸中點了三指,右掌按住他腰間,真氣渡過,頭頂冒起絲絲白氣,過了一盞茶時分,才放開手掌,高升泰傷勢大為好轉,臉上有了紅暈。殷陽冷眼旁觀,思忖:難道高家真的是周公那樣的忠臣?
在段譽插科打諢之下,段正淳與玉虛散人之間關係雖然仍舊不那麼融洽,但畢竟打破了僵局,緩和了許多。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大理城開去。一路上木婉清自然是心中惴惴,胡思亂想。
保定帝為了讓王弟與弟媳和好,移駕在鎮南王府等候他們。一行人便改道去王府。段譽知道伯父意思,心中很是歡喜。
保定帝段正明親自接見了殷陽等人,溫言勉勵,讓人領他們自去與玄悲等見面。他與皇后對木婉清的天真爛漫大為喜愛,落落寡歡的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殷陽見到了師祖玄悲以及同在段家做客的“天南一劍”陳獨行。陳獨行身材修長,留著三綹黑鬚,面目英俊,舉止瀟灑,許飛瓊曾在衡山見過他幾次,對這個待人溫厚的長者很是尊敬,想到衡山慘狀,不由悲從中來,撲在他腳下放聲大哭道:“陳叔叔!衡山遭此慘禍,請你為我做主!”陳獨行吃了一驚。玄悲並未對他八卦衡山派之事,他並不知曉。伸衣袖一拂,一團氣勁將許飛瓊托起,沉聲問道:“飛瓊莫急,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講來。”許飛瓊站起身,抽噎著將金錢幫如何圍山,如何與派中叛徒勾結,如何殘殺衡山弟子,自己又是如何在師父捨命掩護下脫出重圍的經過一一道來。
陳獨行臉色悲傷,怒火沖天,一掌將桌子拍得粉碎,道:“金錢幫如此殘忍,畜生不如!”他與衡山派掌門莫雲年輕時有過一段情緣,雖然迫於父母之命娶了自己表妹,但心中對她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聽到莫雲的死訊,頓時悲怒交加,難以自制。
許飛瓊再次跪倒道:“陳叔叔!您在武林中名望大,朋友多,求你聯絡同道,為衡山主持正義,要金錢幫交出兇手!”以頭觸地,那種嬌弱和哀傷便是鐵石也要動容。
陳獨行悲怒過後,臉色黯淡下來,金錢幫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麼?正義是那麼容易主持的麼?他已經有家有室,有兒子,有女兒,不是熱血衝動的少年了。開口道:“飛瓊,你先起來吧。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許飛瓊的心突然變得冰涼,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哀升上心頭。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這就是所謂的“男人”,這就是師父為之終身不嫁的人!她身體顫抖,幾乎沒有力量站起身來。
第二十四章 為紅顏
更新時間2007…9…13 13:59:00 字數:2331
殷陽伸衣袖一拂,道:“許姑娘,起來吧。”一股真氣將她扶了起來。許飛瓊再也不看陳獨行一眼,轉身奔出門外。殷陽連忙追了上去。陳獨行面帶慚色地望了一眼玄悲大師,卻看到玄悲閉著雙眼、一臉沉重。
殷陽在王府外、大街上一個偏僻的巷子裡追上蹲在地上壓抑著聲音痛哭的許飛瓊,悲悲悽悽,哭得殷陽心中陣陣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