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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關鍵說到底還是在真氣執行方法上。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在輕功上也有絕學。“一葦渡江”輕功身法名列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練到至高境界可以登萍渡水、踏波而行、一葦渡江,甚至凌空飛渡。可惜因為太過艱難,百年來練至大成的人寥寥可數。殷陽資歷不夠,除了玄悲破格傳授他“般若掌”、“擒龍手”外,其他高深絕技一概未得,這“一葦渡江”身法也是偶爾見到玄滅大師施展,看到一鱗半爪。

殷陽後來還是與追命交流時收穫最大。追命所學腿法駁雜,有掃葉腿、神龍腿、捲雲腿、散花腿、龍形腿、柔雲腿、奔雷腿、追風腿、飛鳳腿、無影腿,最得意還是追風逐電的追風腿。殷陽與追命一見投機,獲得他傾囊傳授。當然殷陽也沒有讓他吃虧,雖然少林絕技不能隨意授人,但一遍一遍放慢施展讓他自行琢磨卻沒有明確說不行。

今天看了凌波微步,殷陽頓時感覺追風腿快則快矣,但落了下乘。人家凌波微步行走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不帶一點人間煙火氣,優美自然,而追風腿風聲呼呼、電光流竄,一副跑腿小二的俗勁。諸葛正我說過,武功練到至高之處,近乎“道”,而這道就是自然,就是天道。很明顯,凌波微步在意境上比追風腿更接近道。

可惜凌波微步乃是道家功夫,自己除非散盡九陽神功,不然強行練習恐怕會有走火入魔之禍。而自己九陽神功表面上看寫在佛經中,應是佛門功夫無疑,但從其“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這種意境以及全書通篇來看,又有些古道家的意思。老子說“天下柔弱莫弱於水,而攻堅者莫之能勝……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專氣致柔,能嬰兒乎?”等等,這不就是“他自強來他自橫,我自一口真氣足”的意思麼?殷陽最後推斷,創立九陽神功的這位前輩肯定是位道佛兼通的大宗師,已卓然自成一派。獨一無二的內功必須用獨一無二的輕功才能相配,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何不自創一套輕功?殷陽本就有的這個想法越發強烈起來。

創立一門功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非易事。到達自創功夫境界的哪一個不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以殷陽這種年紀、這等武功自創武功本來屬於痴人說夢,但不要忘了他有著兩世閱歷、有著古人難以企及的遍閱無數書籍的機遇,從思想上、境界上以及見識上站在了大宋的頂端,後面這才是自創武功的關鍵。只有你“讀書破萬卷”,博覽萬事,才能“下筆如有神”,才能“悟”。生而知之者例外,那已經不是這個討論範疇了。

殷陽盤膝枯坐一天一夜。許飛瓊已經得了他的招呼,告知眾人不要驚擾他,自己親自守在外面,為他護法。第二天,天南一劍陳獨行不願意面對許飛瓊,向段正淳提出告辭。段正淳挽留不住,只得聽他離去。

當晚發行了一系列事件,玉虛散人刀白鳳醋海生波,秦紅棉現身鎮南王府,木婉清驚悉身世真相奪門而走,三大惡人與萬仇谷中人齊出,“惡貫滿盈”抵住玄悲大師,葉二孃與南海鱷神雙戰段正淳,更有“馬王神”鍾萬仇、“俏藥叉”甘寶寶、“追魂杖”譚青以及一個身穿黑衣、斗笠遮面的高手,人多勢眾,一齊發動,乘亂將段譽擄走。

翌日,段家一行眾人以保定帝段正明和少林玄悲大師為首,根據擅長輕功的巴天石跟蹤所得結果,徑直前往善人渡、萬劫谷救人。但是,“惡貫滿盈”與段正明正面過招,說出自己乃是延慶太子的秘密。且那黑衣斗笠高手武功極高,還在段正淳之上,段家只得退回大理城徐圖後計。

深夜,鬍子拉渣、一臉興奮的殷陽從房間內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門口的許飛瓊,單薄的身子在漸冷的秋風中微微顫抖,星目朦朧,眼皮在不停打架,心中柔情觸動,忍不住衝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許飛瓊登時驚醒,一巴掌就打過去。殷陽將她小手抓住,柔聲道:“飛瓊,你何必如此?”

許飛瓊畢竟只是一個不到雙十年華、未經人生磨難的少女,最近以來仇恨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只有殷陽可以指望,不眠不休為他護法兩天後心力交悴,強撐起來的堅強外殼頓時破成碎片,在殷陽懷裡抬起頭來,顫聲道:“殷大哥,我們能報的了仇的?是不是?”

殷陽低頭望著她憔悴的俏臉,泛著血絲的眼眸,堅定地道:“是!相信我!”

兩人保持這個曖mei姿勢良久。許飛瓊是想要一個堅實的倚靠,殷陽則是暖香軟玉抱在懷裡,不捨得放開,身穿單衣的兩人身體緊貼,懷中美人那玲瓏起伏的嬌軀感受得清清楚楚,憐惜之心漸漸被燃情之火代替,他呼吸變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