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九陽真經練成後,殷陽已經身輕如燕、不畏寒暑,九陽內勁自行流動,隱隱有形成護體真氣的架勢。論武功,圓意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但殷陽刻意隱藏,只表現出能夠與圓意大戰五百回合而不敗的功力。
九陽真經越練到後來,越是艱深奧妙,進展也就越慢,第三卷整整花了一年時光,最後一卷更練了兩年多,方始功行圓滿。這一年已經是公元1090年。殷陽思索幾天後,向師父圓意提出自己要打木人巷、闖羅漢陣、出寺下山的要求。圓意打量他良久,七年時間,徒弟已經從一個稚嫩的少年長成一個英武非凡的青年了,雛鷹即將展翅高飛,駿馬終究要奔騰沙場,看著這如同親子、如同幼弟般的愛徒,圓意只說出一個字:“好!”起身帶他向玄悲的禪房走去,背對殷陽的雙眸已經泛紅。
辦完出師手續,殷陽飄然下了少室山,一路向南,準備先去揚州看看,在江南遊玩一番再去天南。殷陽挑小路展開輕功急行,一會功夫就來到登封城。看看天色,該吃午飯了,殷陽遂入城,一進去他就跑到一家衣裝店將僧衣換掉,買了一身新衣,又找了家理髮店修剪了須面。然後方巾青衫、腳蹬軟靴、手拿摺扇,瀟瀟灑灑登上一家叫做“客再來”的酒樓,要了一個雅間。掌櫃的和店小二見此人雖然有些暴發戶的架勢,但出手闊綽,隨手打賞,而且目光如電,自有一股懾人氣勢,認定此人非富即貴,忙跑前跑後的張羅。其實殷陽點完菜後已經把慧意積攢多年、咬牙給他拿出的盤纏花了一小半。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早在下山途中殷陽就打定了劫富濟貧的主意。他讓店掌櫃自去招待客人,留下這個模樣比較伶俐的店小二使喚。
殷陽慢條斯理地喝著酒,很隨意地向店小二打聽城中富戶情況。店小二像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道來,連那個富戶什麼模樣、什麼脾氣、幾個小妾都說得一清二楚。殷陽驚奇於店小二的八卦品質,吃完飯後又賞了他一點碎銀,命他開一間上房來住。店小二把碎銀收起,飛一般前去稟告店掌櫃,店掌櫃再次親自帶路,給殷陽挑了一間朝陽的房間。殷陽把自己往鬆軟的大床上一扔,嘴裡嘟囔了句:他奶奶的,這才叫生活,在少林寺這麼多年盡睡木板薄褥的通鋪,骨頭都快斷了。
下午殷陽出門將登封城從頭到尾逛了一遍,這是他自回到古代以來第一次在城鎮上逛,雖然登封也沒有太多可看的,但看慣了少林寺千篇一律的青磚紅瓦,覺得這古城別有一番迷人風情。咦,居然還有幾家掛滿紅燈籠的青樓,可惜二樓露出的臉蛋在他如電的神目下瑕疵畢現、難以恭維,沉重打消了殷陽去見識的興趣。殷陽自己在街上買了些小吃,邊走邊吃,一路上人們都拿異樣的目光看著這個書生打扮、形跡疏狂的傢伙,他也不以為意。吃完晚飯,殷陽又出去逛了。北方的春天還有著絲絲寒意,街上行人漸少,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除了那幾家青樓和兩家賭坊燈火輝煌、門口行人如市外,街上幾乎沒人了。窮老百姓沒有什麼可娛樂的,又不願意點燈費油錢,早早睡了,富戶人家則不然,殷陽早已經認準的牛大員外家燈火通明、絲竹之聲傳出老遠,顯然正在大擺筵席、腐敗墮落。回到酒樓房間,殷陽盤膝打坐,開始每日必做的修煉。武功這東西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荒廢不得。九陽真氣在周身各大經脈自動流轉不息,已經形成護體真氣,如大江大河般綿綿不絕、生生不息,又濃又稠,精純無比。真氣一遍遍運轉,渾身變得輕飄飄的,如醉如沐,十分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殷陽突然睜開眼睛,兩道神光宛如實質,錚然射出,很快神光收斂,臉上那絲晶瑩的光芒也隱去,一如常人,只是那雙眼眸瑩潤清澈,深邃如淵。正是夜半子時。殷陽把以前的僧衣撕了一條矇住頭臉,只留兩隻眼睛在外,穿窗而出,在牆壁上輕輕一拍,一個轉折上了房頂,如一溜輕煙直奔牛大員外家。牛大員外燈火、絲竹早已經熄滅、停止,全府上下除了十幾個護院外把住各個要道,來回巡邏外,都沉入了睡眠中。殷陽乃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心中有些激動。雖然今晚明月當空,並非夜行的好日子,但殷陽武功已是當世一流高手,還會在乎牛家這幾個三腳貓功夫的護院。當下溜下房頂,輕鬆避過護院的耳目,悄沒聲息潛入一間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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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拔刀助
更新時間2007…4…20 10:45:00 字數:3222
這個房間很大,有桌有椅,裝飾華美,但卻沒有財寶,乃是一個會客廳。廳側屏風之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