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法,矮胖的身形滑溜無比,讓風雪劍落在空處。
兩人交手奇快,剎那間交換了十幾招,每一次交手都遊離於生死關頭。尚悲風畢竟有傷在身,與柳士行交手不但要應付其層出不窮的毒蛇攻擊,而且要閉合七竅和全身毛孔,免得中毒,單憑心神應戰,很快落在下風。
尚悲風輕功雖然高明,但還快不過柳士行一種叫做“閃電蛇”的毒蛇,一開始就捨棄了逃跑的主意,當下裝作受到毒煙影響,腳下一個趔趄,賣個一個破綻。柳士行一掌拍來。
尚悲風冷笑一聲,身子順勢斜飛,劍出如電,本以為能將柳士行一條腿卸下來,卻不料柳士行乃是將計就計,身子早騰空而起,雙手揮動,一條閃電蛇狠狠咬在尚悲風胳膊上,長劍啪地落地。尚悲風身形一滯,殘存的兩條鐵線蛇纏住他脖子,張開大嘴,毒牙嵌入他肌膚內。尚悲風痛嘶一聲,雙手握住鐵線蛇身子,真氣鼓盪,用力扯脫下來,一腳踢向地上長劍,長劍飛起,將以為穩操勝券的柳士行大腿穿透,血流如注。
柳士行一個打滾,狼狽躲開五指箕張撲過來的尚悲風,站起來看時,卻見尚悲風已經臉色烏黑、七竅流血而死,他哈哈大笑,點穴止血,收起毒蛇,撿起尚悲風的長劍,一劍刺入他心窩,見屍體不動,方信是真死,彎腰向他懷裡摸去,掏出一張羊皮來,臉上露出歡喜之極的笑容,自語道:“呵呵呵呵,乾坤大挪移!等我練成,教主之位就是我的。”將羊皮放入懷裡,拖著尚悲風、黃坎屍體到被他毒死的騎士屍體旁,放在一起,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準備將三人屍體化去。
那名騎士屍體突然躍起,一掌重重擊在柳士行胸口,洶湧澎湃的九陽真力轟然噴發,柳士行胸骨盡碎,五臟破裂,口吐血塊,摔倒在地,道:“你……是什麼人?”那騎士正是殷陽。
殷陽從大理趕往姑蘇,抄小路而行,正碰到尚悲風和柳士行對峙,腳下還躺著一具屍體(黃坎),看二人武功極高,論內力雖比慕容博略遜,但絕對稱得上一流高手,便不想生事,準備打馬離開。卻不料柳士行飛毒殺人,他看到馬的慘狀,決定隱忍做漁翁、坐山觀虎鬥。聽到乾坤大挪移幾字,心中狂喜,見柳士行欲用化屍粉化去三人“屍體”,立時出手,果然一擊即中。
殷陽有九陽神功護體,原則上百毒不侵,但萬事小心為上,他伸手一招,“擒龍手”,那張羊皮飛到手中,立即咬指出血往上面一塗,羊皮出現“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個字,不由仰天大笑。他將羊皮揣入懷裡,隨便挖了一個大坑,將三人屍體扔了進去,揮掌揚起塵土埋上,揚長而去。
他前腳剛走得沒影,後面那個簡易墳頭一陣蠕動,一具“屍體”爬了出來,卻是柳士行,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將瓶內丹丸全部倒入嘴裡,慘白的臉色微見好轉,眼中有了一點光彩,等了一會,奄奄一息的柳士行燃起一支菸花。這煙花雖在白天點燃,但由於製作精良,在半空中仍舊燦爛奪目,十分明顯。幾息之間兩道身影飛掠而來,卻是一個紫衣女子、一個黑衣男子,正是魔教護教法王千幻狐王白惜惜和鐵背熊王公孫猛。兩人看到柳士行模樣,大吃一驚,公孫猛忙伸手抵在他背後渡過真氣,問怎麼回事。
柳士行制止他們,苦笑一聲道:“沒用……若非天王丹……等不到你們……聽好……那人二十來歲……身高八尺……額頭靠近發跡小痣……心法也拿走了……其武功可……可……看我胸口……”頭一歪,就此斃命。
白惜惜看相貌只二十來歲年紀,美貌絕倫,她向來與柳士行不和,平時恨不得置對方與死地,但現在見他死得如此悽慘,不由也露出悲傷之色。
身材高大的公孫猛彎腰檢視柳士行胸口之傷,臉上變色,道:“好厲害的掌力!”
白惜惜緊抿櫻唇,美目中射出殘酷的光芒,道:“管他是天王老子,敢殺我們明教之人,必要讓他血債血償!”
公孫猛也恨聲道:“不錯。我就不信他能逃出我明教上萬弟子的眼睛!”
兩人葬了柳士行,立即向宣州分壇下達命令,尋找一個身高八尺、二十來歲、額頭靠近發跡有一小痣、武功深不可測之年輕人。公孫猛坐鎮宣州,白惜惜親自飛速趕往日月峰、光明崖總壇,向教主申請調派教中高手,準備擒殺殷陽。
殷陽此時正躲在一座荒山的無名洞穴中,潛心研究“乾坤大挪移”心法。他本來是到了前面宣州城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下,但很快發現方便是方便,但人來人往、干擾太大,不利於鑽研武功,便出城前往荒山野嶺之中。由於心情激盪,喪失警惕之心,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