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滾雷只要發生過了,至少要三十年後才會再發生,但是他又不想跟村民們說明,就胡謅了一個法子,將村名改成巒村。”
“哦……原來巒村就是這麼來的呀?”方一勺點點頭呢,“接著呢?”
“接著啊……”沈勇笑著搖頭,“娘子啊,不說你真不信,這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的,巒村剛剛重建好不到一個月,有一戶人家走水,著火了,又將村子燒了一半了!”
“呀!”方一勺皺眉搖頭,“那些村民該恨死徐文茂他爺爺了吧?”
沈勇點點頭,“這回村民直接將他告上了官府,說他妖言惑眾……徐文茂他爺爺,被髮配到了邊關去,沒幾年就憂憤加上隱疾,病死了。”
方一勺皺眉,“這事情真是沒法說。”
“對啊。”沈勇點頭,“說不定也有些報應在裡頭吧,他爺爺本來可以救很多人,但卻見死不救,弄得最後自己也慘死。”
“那徐文茂的爹呢?”方一勺問。
“他爹並不太懂風水之術,只是大概知道這個事情,徐文茂的爺爺並也沒有跟他具體說過關於地滾雷的事情。他只知道巒村兩場大火,將他兩位至親都害死了,所以對巒村很是怨恨。”
“他家人也很古怪啊。”方一勺忍不住說,“仇恨心好重啊。”
“這倒是的。”沈勇點頭,“整天恨這恨那的。”
“接著呢?”方一勺問,“他爹做什麼了?”
“他爹製造了放火的鐵蛋子。”沈勇道,“徐文茂他爹後來開了這一家徐記紙人鋪子,為的就是要向巒村的人報仇,他不知道天火是三十年來一次的,就處心積慮想要將巒村燒成灰燼。”
“他後來沒成功吧?”方一勺問。
“沒有,因為等他都準備好了,天火也就來了。”
“哦……”方一勺點了點頭,“接下來,巒村的村民就開始外遷,重新過日子,然後巒村也就不存在了了吧?”
“對啊。”沈勇失笑,“你說氣不氣人?徐文茂他爹,一輩子光顧著研怎麼放火怎麼報仇了,別的什麼都不幹,導致後來窮困潦倒,就一個紙人鋪子,還經營不善……最後他整日飲酒,酗酒而亡了。”
方一勺聽得直搖頭,“這家人究竟怎麼搞的呀?”
沈勇聳聳肩,“徐文茂長大後接手了這紙人鋪子,靠著幫瞎子李做紙符掙些家當,他有些像他爺爺,鑽研風水之術很有心得,對當年的事情也進行了一些研究,發現了地滾雷的秘密。”
“哦。”方一勺又想起了徐文茂那陰森森的樣子,一想到差點被他燒死在棺材裡頭,就覺得遍體生寒。
“徐文茂不止恨巒村的居民,而且人也有野心,有能耐。”沈勇道,“他要靠著這次的天火,一方面給他沈家正名,一方面,再向巒村的村民復仇。“
“正名?”方一勺不解。
“他想證明,巒村的村民是被天火劫詛咒了的,他徐家先祖沒錯。”沈勇道,“另外,徐文茂除了研究風水之外,還研究詛咒、鬼神之說,整天沉迷於此,覺得能預測天火,他就有無窮的力量。而大壩的修建,則是毀了他的計劃,地滾雷不可能再來了。因此,徐文茂是想借著這次天火一事報復巒村後人,另外再借著天火劫一說,讓巒村村民嚐嚐,被拋棄被懷疑的滋味”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而且都是上一輩的糾葛,幹嘛找下一代來償還?徐文茂很惡毒啊。”方一勺搖頭嘆息,“相公,幸好你剛剛來得快,不然的話,我可能也被燒死了。”
沈勇伸手捏住她鼻子,“你還說呢,發現了線索,就回來叫我麼,自己一個人去,嚇死我呀?”
方一勺笑眯眯,“那你不是來了麼……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沈勇拉著凳子坐近了些,道,“娘子啊,不瞞你說,這次徐文茂本來打算在整個東相符到處放火的,幸好你把他給找著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劉大方說,他已經不是很正常了,形同鬼魅啊。
“嗯。”方一勺認真點頭,“我也覺得他似乎精神恍惚。”
兩人說著,就靠到一塊兒去了,沈勇抓著方一勺的手……
“咳咳。”
正當要捱到一塊兒去時,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兩人一驚,轉臉看,就見沈一博站在門口看著他倆呢,再看……石頭和蓮兒也捂著眼睛,透著手指縫,臉紅紅看他倆親熱。
方一勺面紅耳赤地站起來,去給沈一博剝粽子。
沈勇站起來傻笑,“爹,你案子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