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爹孃請安去。”沈勇笑嘻嘻逗她,“走得動不?我揹你去?”
方一勺從被子裡探出半個頭來,瞪了沈勇一眼。
沈勇笑呵呵去拿那套沈夫人給媳婦兒做的新衣裳來,扶她起來換上。
方一勺起來吃早飯,豆漿滑軟香濃,特別的可口,蟹黃包裡蟹黃飽滿個兒大、和著蛋黃和蟹肉,裹在那薄薄的水晶皮子裡頭,一咬還有滿嘴的湯汁,美味至極。
沈勇含笑看著方一勺吃,自己剛剛吃了早飯,可不知道為啥,又餓了。
沈一博和沈夫人早就起來了,邊吃早飯邊等著沈勇他們來。
二老還唸叨呢。
“唉,你說,昨兒個成了沒有啊?”沈一博問。
“成了吧。”沈夫人嘀咕,“若是再不成,你兒子乾脆去買塊兒豆腐撞死得了。”
沈一博覺著也是,就問,“一會兒要不要問問?”
沈夫人擺擺手,“不用問啊,一眼就能瞧出來!”
“是麼?”沈一博納悶,“怎麼瞧?”
“嘖……”沈夫人瞪他一眼,“一個得意一個羞的,不都這樣子麼。”
沈勇覺得似乎有理。
沈夫人笑著讓他別管了,一會兒看她的眼色就行。
果然不多會兒,就見沈勇拉著方一勺的手緩緩走過來了,來給二老請安。
沈一博趕緊看沈夫人,就見她眉開眼笑的,搬了張凳子讓方一勺坐下。
一勺坐了,見沈夫人看自己,畢竟都是女人,心照不宣,一勺笑眯眯不說話,沈夫人樂得嘴都何不攏了,盤算著,再等一年可能就有金孫抱了!
沈一博也甚是滿意,讓沈勇這幾天先啥都別做了,陪著媳婦兒到處逛逛,準備準備過幾天去京城。
隨後的幾天,沈勇就跟食髓知味了似的,整天痴纏著一勺,跟進跟出的,一勺走到哪兒都發現身後粘著他,甩都甩不掉。不過幸好,沈勇也算是溫柔情人,各方面都還挺節制。
一勺也柔順,小夫妻日子過得蜜裡調油,羨煞旁人。
一轉眼過了三天,眾人要準備啟程去京城了。
一大早,沈勇拉來了馬車,車裡收拾得乾乾淨淨,還鋪了厚厚的毯子。
方一勺出來看到了,就道,“相公,我騎馬就成。”
“那怎麼行?”沈勇趕緊搖頭,“你得坐馬車,三個月內不準騎馬知道不?噁心了、或者累了或者想吃酸的了或者哪兒不舒服了都告訴我知道不?”
“行啦。”方一勺有些無奈,也知道沈勇的意思了,小聲嘀咕了一句,“要三個月那麼久啊?”
“我們在京城最多待上一個月,兩個月內就能回來了,應該不會超過三個月,三個月後麼……嘿嘿。”沈勇說著,就自顧自傻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方一勺踹了沈勇一腳。
沈勇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方一勺臉通紅,白了他一眼,“死相。”
沈勇嘿嘿笑。
馬車準備妥當了,沈勇就找小結巴,可前前後後找了一圈也沒見人,最後他問在馬車邊坐著的莫鼕鼕,“小結巴哪兒去了?”
“他說去買些酒路上喝。”鼕鼕回答。
“多大了就酒癮那麼重啊?”沈勇有些不滿。
“哦,昨兒個我告訴他的。”劉袤也來了,道“賈大廚釀的桂花酒特別好,我昨兒個告訴他後,他就唸叨說帶一點上路,萬一晚上要露宿,冷了可以喝些酒暖暖。”
“賈大廚?”沈勇愣了愣,問,“就那個賈大華啊?”
劉袤點頭,問,“沈兄認得?”
沈勇笑了笑,“也算認得吧,不熟。”說完,對方一勺挑挑眉——就那半吊子大廚。
“那酒樓不是已經關門了麼?”方一勺問,“那大廚現在在哪兒呢?”
“他在街尾有個鋪面,在那裡買酒。”這時候,沈傑和劉大方也來了,搭話的是劉大方,“不過混得不是太好。”
“哦?”沈勇有些疑惑,問,“他不是有名的廚子麼?怎麼不隨便找家酒樓,怎麼的也比自個兒賣酒強些啊。”
“少爺,你還真是得罪人都不知道啊。”沈傑拍拍他肩膀,“你想啊,你帶著少奶奶去酒樓做過飯之後,賈大華那個東巷府第一廚的名號就沒了,好些人還說他坑蒙拐騙呢。再說了,掌櫃的死了是大忌,他一個廚子,哪兒還有人肯請他啊,再說他不還得罪了你麼?”
沈勇有些不解,“他哪兒得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