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穿著便裝來了?”轉念一想,也對,方一勺被封的是民間公主,並沒有公主的華服,不過今日是飲宴,女孩兒家自然要穿好些,不然該叫人笑話了,就到,“走,我帶你去皇娘那兒,她衣裳多,讓她好好給你裝扮裝扮。”
“二皇子!”沈勇無奈搖頭,“大難臨頭了你還有空裝扮呢?”
“啊?”景逸很是不解,“什麼大難臨頭了?”
沈勇就將秦仲在皇城之外集合人馬的事情說了一遍,景逸聽後一驚,皺起了眉頭,“大哥他……真的要兵諫?”
“他兵馬都已經集合了,你說不是兵諫是什麼?”沈勇皺眉,這皇子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呆了。
“為何要兵諫?”景逸很是不解,“他已經是太子了,我又不跟他爭皇位!”
沈勇一挑眉,“你不跟他爭,可他覺得你會跟他爭啊!你自己君子坦蕩蕩,可是別人未必如此想啊!”
“可是我已經跟父皇說了,我要去邊關啊!”景逸說得頗有些無奈,“我都不留在皇城了,大哥還在意我什麼?”
“什麼?!”聽到這裡,沈勇和方一勺都一愣,兩人對視了一眼,“要去邊關的是你?”
景逸點點頭,“是啊。”
“可是……”沈勇不解,“外界傳言說是皇上要貶太子去……架空他,然後廢長立幼!”
“怎麼可能!”景逸一臉的震驚,“這是誰放出來的謠言?肯定是宮中那些自作主張的奴才們!這事情我只跟父皇說了,從沒告訴過別人!“
沈勇微微皺眉,覺得事有蹊蹺,莫非……
“秦仲真的在附近集結了人嗎?”景逸不滿,“我算懂了,大哥就是因為聽到這種謠傳所以要兵諫?他難道就不顧兄弟之情與父子之情了麼?”
沈勇和一勺對視了一眼,覺得景熳這次衝動了,“可能他真的誤會了吧。”
“我去找父皇……”景逸的話還沒說完,傳旨官員就來了,傳皇上旨意——景逸今日不準入宮,派他與沈勇一起去劉偉軍中視察,方一勺今日留在宮中,給皇上再做一個翡翠煲,然後去花園一起飲宴。
“什麼?“沈勇剛剛嚷嚷了一聲,就見傳旨官員眼眉一立,”大膽,還不接旨?“
沈勇被方一勺拽著,心不甘情不願梗著脖子接了聖旨。
等傳旨官走了,連景逸也納悶了,“為何叫你我去劉偉那裡?”
沈勇撇了聖旨,“我才不管呢,你自己去吧!也好,劉偉那兒鐵定比較安全,這兵荒馬亂的。你走你的,我不走,留下娘子一個人我可不幹!”
一勺勸他,“相公,”那樣算是抗旨的。“
“抗旨怎麼了?”沈勇拉住她,“我那麼大人了,他一道旨意讓我拋下你我就拋下你啊?沒門!”
一勺心中莫名感動。
景逸看了看兩人,笑著搖頭,“公主好福氣,駙馬寧願捨命也不願離你而去,叫人感動。”
方一勺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做什麼公主呢,我就想和相公回東巷府去,若不是身世不堪,怕危及了相公和公公他們,我才不來。“
沈勇見一勺傷感,趕緊扯開話題,對景逸擺擺手,讓他別往心裡去,娘子只是有些怨氣。好端端地攤上這種事兒,任誰都生氣的,並對他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景逸心領神會,別過兩人,道了聲“保重”,就帶著侍衛一起從偏門出宮,去劉偉的軍營,準備搬兵來救駕。
御書房中,景雲皆正在看一封信,剛剛派去傳旨的太監回來,道:“皇上,聖旨宣完了。”
皇帝點點頭,問:“反應怎麼樣?”
“二皇子似乎是有些詫異,沈勇像是急眼了。”太監回答:“若不是公主拉著他接旨,他都不肯聽。”
皇帝笑了笑,點頭:“豁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只有他們的女人才能管得住那暴躁脾氣。”
太監笑了笑,皇帝對他一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按照我吩咐的呢去辦。”
“是!”太監答應一聲,就離去了。
皇帝放下書信站了起來,在房中踱步,走了一段後,就聽房頂上咯噔一聲。
景雲皆是戎馬皇帝,年輕的時候多年征戰,武功不錯,他笑了笑,搖搖頭:“這回又是誰啊?”
俄頃,就見房門外頭落下了一個人來,是個穿著破爛衣衫的老道士,跪下給皇上行禮。
景雲皆愣了愣,打量他一番後,“哎呀”一聲,趕緊走出去:“是你啊?”
老道士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