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埃”小結巴搖頭,“我整天都陪著你。”
“那蓮兒和石頭呢?”
“她倆整天小跟屁蟲似的,鐵定去過埃”小結巴問,“怎麼了?”
“咳咳……”沈勇道,“你幫我打聽打聽去,那個每天賣菜給娘子的小哥是什麼人?”沈勇壓低聲音道。
“小哥?”小結巴睜大了眼睛,“少爺,少奶奶給你戴綠帽子啊?”
“呸!”沈勇抬手給了他一個燒慄,“娘子是本分人,你胡說我可揍你屁股!”
“那你……打聽什麼小哥啊?”小結巴嘟囔。
“你沒聽說過麼?媳婦兒好看了容易招人惦記!”沈勇道,“還不快去問!”
“哦!”小結巴跑沒影了,沒多久,急匆匆回來,“少爺,問來了!”
“怎麼樣?”沈勇趕緊問他。
“蓮兒說啊,那賣菜的叫劉袤,是個唸書人,可俊了,家裡爹孃種菜供他念書,他一有空就給爹孃來幫忙賣菜,是個好人。”小結巴不忘補充一句,“據說啊,對少奶奶可好了!”
沈勇眼眉都豎起來了,抱著胳膊在院子裡轉磨磨,劉袤……劉袤?!
糖醋宴和熊熊火
送完了餈粑回來,方一勺就覺著沈勇怪里怪氣的,跟前跟後,上看下看,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相公,你看什麼呀?”方一勺有些不自在,問沈勇。
“嗯……”沈勇摸了摸鼻子,問,“娘子,你這麼出去買菜的?”
“對啊。”方一勺角兒有些莫名。
“這個衣服袖子好大。”沈勇瞅著方一勺露在荷葉邊袖子外頭的一雙胳膊,看著有些不滿,叫別人看去了!也不知道集市多少人盯著他家娘子的胳膊看。
方一勺見沈勇眼神古怪,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呢,就自顧自收拾起了做餈粑的碗筷來。
沈勇湊上去幫她收碗,邊盯著她的脖子、手、耳朵,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看,心裡想著,都被人看了……邊想,邊敲碎了兩個碗。
最後,沈勇被方一勺攆了出來,在院子裡看書,書上的字兒哪個看得進去啊,就是胡思亂想。
方一勺忙完了,覺得有些累,就進屋去躺下睡中午覺。
沈勇在院子裡拿著書等著,不一會兒,就見小結巴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唉。”沈勇趕緊對他招手,小結巴溜溜達達跑過來,往沈勇身邊一蹲,道,“少爺。”
“看見沒?”沈勇問。
“看是看見了。”小結巴搔了搔頭,道,“一個男的。”
“嘖。”沈勇抬手敲他頭,“廢話是男的,女的還用你去看麼?怎麼樣啊?”
“你問哪方面啊?”小結巴問,“長相阿氣度阿才學啊還是為人?”
“你有什麼說什麼行不行?”沈勇急了,“這麼磨嘰呢?”
小結巴盤起腿,道,“論長相啊,不如少爺俊朗。”
沈勇安心了些。
“不過也不差,氣質不太一樣罷了。”
沈勇聽得挺納悶,問,“什麼意思啊?”
“就是……他看著比較有內涵,少爺是繡花枕頭。”
“放屁!”沈勇來氣。
小結巴摸了摸腮幫子,接著道,“論氣度麼,你倆沒法比。”
沈勇安心了些,卻聽小結巴不怕死來了一句,“你可比他差遠了。”
“什麼?”沈勇掏了掏耳朵,看小結巴,“怎麼個意思?”
“那人礙…看著特有風度。”小結巴說著,拔了拔胸脯,“你就說他站在集市賣菜那樣子,看著就像是……像那什麼似的。”
“那什麼呀?”沈勇心裡癢癢,心說,還能好出花兒來不成?
“總之就是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意思……不對,也不是仙風道骨,總之就是飄飄欲仙……也不是。”小結巴語無倫次,沈勇擺擺手,“接著說吧,別形容了,就說跟神仙似的不就成了麼。”
“嘿嘿。”小結巴乾笑,“論才學你倆更沒得比啦。”
沈勇這氣,心說你是哪邊兒的人啊,就耐著性子問,“才學怎麼啦?”
“少爺您說您唸書才幾天日子?我問你,對著棵白菜,你能吟出首詩來麼?”
沈勇心說我抽了?對這白菜吟個什麼詩啊?
“那書生啊,嘖……”小結巴學著姿勢,道,“就賣一棵白菜,隨便兩句就一首詩,‘蘭葉玉身橫臥,批露衣,水澤霜綴’你聽聽,真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