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正他現在是女的了,也沒人會在意,就挨著方一勺,低聲說:“娘子,那景熳不知道想要幹嘛,說不定已經能夠準備好了!”
方一勺想了想,覺得同室操戈,實在沒有意思,她見景熳還有些猶豫,就叫身旁的另一個宮女,將桌上的一盆毛蟹少毛豆給景熳端過去,這菜是抄的,毛豆帶著個殼先煮,爛熟了之後再與毛蟹炒,極鮮美。
景熳見宮女在自個兒眼前放了一盤子毛豆,微微有些不解,就抬頭看方一勺。
方一勺笑了笑,道:“豆子煮的不錯,太子嚐嚐。”
景熳一愣,方一勺給他吃豆子做什麼?心中有氣,這鄉下丫頭,果然是不知所謂,她娘是孩子自己皇孃的仇敵,一個琴技之女,冒充什麼金枝玉葉!
見景熳沒什麼表示,沈勇小聲對方一勺說:“算了娘子,別理他,他自個兒作死呢,這種人無藥可救!”
方一勺示意沈勇看身後皇帝,沈勇知道,方一勺倒也不是說同情那景熳,完全是因為兄弟相爭,會讓皇帝這個做爹的難堪。
而沈勇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皇帝,就見他微微鄒著眉頭,似乎是琢磨著什麼。
沈勇也是個有心眼的人,他突然想到,皇帝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將景熳派走了?而且還是劉偉的軍營。。。。。。另一方面,這皇上真的是那麼簡單的人嗎?
想到這裡,沈勇心思轉了兩轉,皇上別是已經有什麼準備了,另有目的?
正想著,就見景熳對身旁的一個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轉身就出去了。
不多會兒,只聽有人來報:“起奏皇上,秦仲秦將軍求見。”
方一勺和沈勇對視一眼—果然來了!
皇帝微微一愣,鄒眉:“他來做什麼?我又沒宣他。”
那侍衛踏上了一步,壓低聲音說:“秦仲將軍。。。。。。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還帶了誰?”皇帝不解。
“他。。。。。。帶了幾萬人馬。”
“什麼!”皇帝一皺眉,周圍也立刻鴉雀無聲,群臣都意識到,大概出事了,秦仲怎麼會帶兵前來?
皇帝一揮手,道:“讓他回去!”
“是。。。。。。。”侍衛想要下去阻攔,但是秦仲已經從外頭,帶著幾百個帶刀的武士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皇帝身旁的侍衛都皺眉,罵道:“大膽,秦仲!你要造反?”
秦仲走到了花園之中,帶著身後的將校對著皇帝行禮,道:“臣奉太子之命,來捉拿反賊!”
眾人都吃驚地看著景熳,心理明白,這狼子野心總算是顯露出來了啊,什麼捉拿反賊,這根本就是兵諫啊。
想到這裡,眾臣也下意識地去尋找景逸的蹤影,但是景逸今日沒來參加宴會,不知道去哪了。
文武百官們無不下意識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太子,兵諫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他就不怕砍頭?還是他今日就要奪了這王位?
“大膽!”皇帝的侍衛們都紛紛亮出了兵器,“秦仲,你膽敢不經召喚就帶兵進攻,你不是造反是什麼?還不退下?”
在場不少丫鬟太監都嚇壞了,躲到一旁瑟瑟發抖。
皇帝轉眼,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女人,珍妃依舊端莊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並不擔心,而方一勺也是不見慌亂,沈勇就站在他身後,單手放在他肩膀上,單手藏在袖子裡放在身後。皇帝微微挑了挑嘴角。。。。。。看來沈勇早有準備。
皇帝回過頭看了看景熳,問:“熳兒,你說的這叛賊,是什麼人啊?”
“回稟父皇,這叛賊是二皇子景逸,方一勺,還有珍妃娘娘。”
“呃。。。。。。”一聲,群臣倒抽了一口涼氣,面面相覷都縮了縮脖子,不得了,景熳看來今天是想要算總賬了啊!
“荒唐。”珍妃冷冷道,“太子讓武將帶著兵器闖入花園,還說別人是反賊?”
方一勺也點頭:“對同胞手足都要趕盡殺絕,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一個明君。”
眾人都有些佩服方一勺和珍妃,這兩個人不簡單,武將都已經將皇城包圍了,竟然還敢開口教訓景熳,在朝好些大臣都不敢出聲了,當然,還有些想要開口申討景熳的,被幾個侍衛攔在了身後,像是保護。
而那些王公大臣們突然發現,今日在大殿之上的護衛似乎多了不少,心中微微一動,有幾隻老狐狸都彼此交換了幾個眼色—別急了,看熱鬧吧,今日估計是施家法了。
景熳冷冷看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