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勇多嘴問那夥計,“這人是誰啊?”
夥計看到是沈勇,見他抱著一堆書也覺得新鮮,小惡霸神勇改邪歸正,看來這說法真不是騙人的,就笑呵呵回答,“沈少爺啊,您不認識麼?那個是大才子張文海啊。”
“張文海?”沈勇琢磨了一下,似乎是叫這個名字。就問,“那書生他怎麼了?我記得以前挺精神的啊,還是他想學太白先生了,也做個酒仙兒呀?。”
“唉,別提了。”夥計搖搖頭,道,“鬼迷了心竅了哦,這就叫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沈勇和方一勺聽得雲裡霧裡,沈勇問,“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人家沒看上他?”
“要是哪家的姑娘就好了!”夥計壓低聲音說,“是個窯姐兒。”
沈勇一愣,方一勺也有些不解,心說,如今的唸書人,怎麼不戀別的,都戀上窯姐兒呢?
“哪兒的窯姐啊?”沈勇又問了一聲。
“煙翠樓的。”夥計道,“也不知道叫什麼鳳兒還是鸞兒的,總之是隻鳥兒的名字。這張秀才迷得都丟了魂了。後來他也不好好唸書了,他師父本來指望著他光耀師門的,後來讓他活活氣死了。”
“啊?”沈勇和方一勺都是一驚。
“他師父是不是姓梁?”沈勇問,“有個七八十歲了吧?”
“對啊。”夥計點點頭,道,“梁老先生麼,那老爺子可有學問了……唉,可惜了,被徒弟氣死了,然後張秀才就變成今天這樣,整天喝酒度日,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說完話,夥計轉身回屋接著忙去了,沈勇和方一勺繼續往回走,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唉,娘子啊,你說,那張秀才,和昨天氣死了他孃的那書生,境遇像不像的?”沈勇問。
“嗯。”方一勺趕緊點頭,“可不是麼,幾乎一樣,就是張秀才少了個娘子。”
“不過那老梁頭已經七老八十了,被氣死了也是有可能的。”沈勇想了想,問,“怎麼之前就沒聽說過這檔子事兒呢?”
“家醜不可外揚吧。”方一勺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大家都不想張揚吧,那秀才挺可惜的。”
“嗯。”沈勇不說話,點頭,腦袋裡卻開始琢磨這兩個事兒。
回到府衙的時候,就看到府裡頭眾人忙忙碌碌。
沈勇跑了趟書房,將手裡的書放下,就和方一勺回到前院,找沈一博說了一下,兩位老師出門辦事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的事情,這段時間,沈勇在家裡唸書和習武。
沈一博最近對沈勇很放心,有方一勺在旁邊陪著,比誰管著他都強。
沈勇和方一勺見沈一博雙眉微皺似乎是心事重重,便問,“爹爹?你有心事?”
沈一博看了看兩人,點點頭,道,“你倆知道秀才他娘是被毒死的了吧?”
“知道了。”沈勇和方一勺都點頭,問沈一博,“審得怎麼樣了?有人招認了麼?”
沈一博愁眉緊鎖,道,“沒有人招認,不過那窯姐翠雲,倒是說出了一件新鮮事兒。”
“什麼?”沈勇和方一勺都好奇。
“據說這煙翠樓裡頭,有妖精。”沈勇臉上神色複雜,道,“之前就有好幾個窯姐兒,都讓唸書人給看上了,然後看書人家裡頭的長輩,必然有橫死的,而外界傳說,則基本都是氣死的。”
沈勇和方一勺立刻想到了剛剛遇到的那個張秀才,就覺得事情的確是蹊蹺。
“據說還有好幾個唸書人,都是去了一趟煙翠樓之後,便對窯姐們迷得神魂顛倒。有的是沒心思念書了,有人是吵著家裡頭要給窯姐贖身,更有甚者,就跟昨日那秀才似的,寧可休掉結髮的妻子,也要娶那窯姐過門的。不過前面幾位,他們氣死的長輩,都在七十歲上下,因此沒有引起家裡人的懷疑,昨日那位婦人實在是太年輕了些,一驗屍,才發現竟然是被毒死的。
“也就是說,如果昨日沒有驗屍,那麼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麼?”沈勇問。
“那還能如何?”沈一博嘆息,“這是那媳婦兒上街吵了,人死在路上了才驚動官府,這人若是死在家裡頭的,那可不就都以為是氣死的麼?”
“爹爹,您是不是懷疑其他幾位老人也都不是單純被氣死的?”方一勺問。
沈勇點點頭,“這氣死一兩個還有些可能,可這每一個都氣死了,那就有些蹊蹺了。”
這時候,沈傑進來了,和沈一博研究起了掘墳驗屍的事宜。
沈勇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