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一勺點頭。
沈勇問他,“剛剛爹是不是把案情告訴你了?”
“可不是。”小結巴搬了把凳子來,坐下,將剛剛從沈一博那裡聽到的案情都說了一遍。
說完後,沈勇問,“爹的意思是,他也覺得這婦人死的蹊蹺?”
“據說劉大人正驗屍呢。”小結巴道,“不過你說啊少爺,好端端的一個老婦人,四十多歲,生氣活活氣死了,平時還一貫健朗,有這個可能麼?”
沈勇回頭看了看方一勺,方一勺也搖頭,的確聽著古怪。
沈勇拍拍小結巴,道,“唉,你去仵作房門口打聽打聽,看是個什麼結果,然後來告訴我。”
“好嘞。”小結巴趕緊往仵作房去了。
沈勇端著下巴在床上坐著發呆,方一勺問,“相公很在意這個案子?”
沈勇皺了皺眉頭,道,“嗯……也不是說很在意,不過查案子挺有意思的,比那唸書背詩經有趣多了。”
方一勺想了想,點頭, “嗯,我也喜歡查案子,相公有查案子的天賦。”
“是麼?”沈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方一勺。
“嗯。”方一勺認真點頭,“等我好些了,我們查查這案子吧。”
沈勇自然笑著點頭,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輕輕嘆了口氣,“不過麼……如果書生他娘真是氣死的,那這就沒得查了。”
“也對。”方一勺湊近問沈勇,“相公,如果人不是氣死的,那你覺得,會是怎麼死的啊?”
沈勇微微一愣,道,“瞎猜啊?”
“對。”方一勺點點頭。
沈勇道,“不是被氣死那就是被害死的咯……你說呢?”
方一勺想了想,“我覺得,他兒子不太可能。”
“這倒是。”沈勇點頭,“做兒子的,不會殺自己的娘吧。”
“他媳婦兒,好像也不太可能。”方一勺道,“嗯……她性子好像挺直的,不像那麼陰險。”
“是倒是……不過只是表面。”沈勇盤起腿,“知人知面不知心麼。”
方一勺又點頭,“那相公覺得呢?”
沈勇嘆了口氣,雙手託著下巴,“這個麼……難說。”
兩人正說話間,就看到小結巴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道,“少爺少爺,不是氣死的!”
“啊?”沈勇和方一勺雖然有些準備,但還是吃驚地抬起頭來看他,“當真?”
“嗯。”小結巴點頭,“劉大人說了,被毒死的,肯定是毒死的!”
“毒死的?”沈勇霍地蹦了起來。
“對呀。”小結巴道,“老爺已經連夜提審犯人了!”
沈勇和方一勺對視了一眼——果然有玄機。
沈勇打發小結巴繼續去聽審,但是小結巴去了沒一會兒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少爺,老爺說了,這事情先不要宣揚,因此是密審,我進不去。”
沈勇皺眉。
“還有啊。”小結巴說,“老爺讓您少管,好好照顧少奶奶。”
沈勇沮喪。
當晚,方一勺吃了藥後,覺得差不多好了,連嗓子都不疼了。
沈勇還挺吃驚,“娘子,你好得挺快啊!”
方一勺笑眯眯,“那是,我這叫好養活。”
沈勇聽後,淡淡地笑了笑,幫她整理整理頭髮,“誰說的,還是挺金貴的。”
等方一勺睡熟了,沈勇仰天躺在床上,看著雕花的床頂發起了呆來。
也不知道發呆發到了什麼時辰,沈勇聽到外頭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下雨了?沈勇轉眼看向外頭。
忽然……沈勇一個激靈。
就見門口,似乎扒著一個人。那人樣子極奇怪,頭特別大,下面細窄。
沈勇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的方一勺,幸好睡著了。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動彈,靜靜地盯著門口那人影看了起來。
隨後,就看到那人影動了起來,左右晃動,似乎是想要從縫隙裡往裡面看。
沈勇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他也個有些狠勁的主,輕輕掀開被子下床,將床簾子撩下,隨手操起了桌邊的一張板凳,悄悄溜到了門口。
眼看著那大頭人就在眼前了。
沈勇突然一手拉住門往外一推。
“哎呀。”門口人輕輕叫喚了一聲。
沈勇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是也沒細究,竄出去關上門,舉起凳子就要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