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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來得及看呢,這幾天正在抓緊功夫看書呢。

方一勺變著法子給沈勇做好吃的,沈勇每天也沒什麼心思出去,看一會兒書,就去鬧會兒方一勺,每天過得很自在。

眼看著半個月一轉眼就到了,沈勇這天起了個大早,帶著方一勺去了莫凡堂的院子。屋裡沒人,只有桌上放了另外一本拳譜,旁邊空杯子壓著一張字條——接著練。

“師父還沒回來啊?”沈勇收起字條,拿著拳譜翻了翻,“他最近忙什麼呢?”

“可能是事情還沒辦完吧。”方一勺道,“要不然,去另一邊瞧瞧?”

“嗯……我估計也沒回來呢。”沈勇拉著方一勺的手,晃晃悠悠回了城,往蒼滿雲的住處趕去,果然,蒼滿雲家裡也沒人,桌上又放了一大摞書,讓沈勇看的。

沈勇抱著書,“這次是史書啊。”

方一勺也幫他拿了一小摞,兩人捧著書,繼續往回走。

“兩老頭上哪兒去了呢?”沈勇自言自語地嘀咕,“神神秘秘的,總覺得他倆辦的事情好像跟我有些關係。”

“嗯?”方一勺看沈勇,“相公,你猜會是什麼事情?”

沈勇想了想,搖搖頭,嘆氣。

兩人邊聊邊往回走,沈勇聞著路邊的驢肉包子香,就說,“娘子,我想回去吃驢肉包子。”

方一勺點頭,“好呀,一會兒買驢肉去。”

“我想吃棗泥糕。”

“好呀。”

“我想吃臭豆腐。”

“好呀。”

“我想吃牛雜鍋。”

“好呀。”

“我想吃你。”

“好……”

沈勇眯起眼睛看她,方一勺臉上紅紅,瞄了他一眼。

“你說的啊,好。”沈勇湊過去,手上捧著書,用胳膊撞方一勺的胳膊。

方一勺讓他碰了兩下,瞪他,“街上呢,別鬧!”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見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酒樓門口,圍了好些人。

“怎麼了這是?”方一勺好奇,和沈勇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走過去看。

就見人群之中,有一個穿著白衣,戴著白紗的女子跪在那裡,前方鋪著一張白紙,用紅色的硃砂,寫著——申冤。

方一勺從人縫之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問沈勇,“相公,她寫著申冤呢。”

“唉,姑娘,你申什麼冤屈啊?”

有圍觀的路人就問她。

那女子沒做聲,依舊跪著不說話,這女子樣貌被紗巾遮擋著,看得不是很真切,身上一身素縞,身形清瘦婀娜,很有幾分味道,一看就是個美人。

“姑娘,有冤屈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吧?”

“對啊,我們那麼多人,看能不能幫你。”

圍觀的有不少是男子,都對她很是好奇,出言詢問。

“相公?”方一勺見沈勇看了一眼就捧著書繼續走,便追了上去,問,“不管麼?”

沈勇笑了笑,無所謂地道,“前面不到五十步就是縣衙,她有冤情,不知道去敲縣衙門的鼓麼?幹嘛上這兒跪著來?”

“會不會是外鄉人?”方一勺問,“我看她都不說話,會不會是啞巴?”

“嗯……”沈勇點了點頭,“放心吧,人圍得太多了,衙門每天都有人巡街的,自然會有人管的。”

“哦……”方一勺看沈勇,問,“怎麼啦相公?”

沈勇輕輕嘆了口氣,湊過去,對方一勺說,“娘子,你可能沒注意,那姑娘清瘦,但是看起來腿卻有些粗,尤其是膝蓋那兒,似乎是墊著厚厚的墊子。而且,他身上那身素縞可不是一般的料子,還有她用來寫‘申冤’二字的宣紙,那東西之前我聽蒼滿雲講過,他寫字就喜歡用這紙,一兩銀子就十張,比絹還貴呢”

“是啊?”方一勺也吃驚,問,“那相公,這姑娘是假裝的麼?”

“誰知道啊。”沈勇聳聳肩,“別是找衙門的麻煩就好了,穿得那麼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出生,裝神弄鬼的在那兒跪地喊冤,不遠處就是衙門她不進,誰知道她安得什麼心啊。”

方一勺聽後點點頭,道,“嗯,對的相公,還是你警醒。”

“別說這個了。”沈勇笑著湊過來,“啥時候吃?”

“中午飯?”方一勺問,“你想吃什麼呀?”

“都說了吃你了。”沈勇壞笑。

方一勺抬腳輕輕踹他一腳,很快,兩人笑著走進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