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啊,多可憐。
沈一博看了看他,道,“你不這麼折騰,難道讓她們含冤而死?”
沈勇不做聲了,認真地看著。
這時候,就聽院子外面傳來腳步聲,像是有人輕巧地小跑過來。
沈勇轉回頭,就看到方一勺好奇地跑進了院子,在遠處看著,也沒走進來。
沈勇趕緊趕她,怕她看到死人嚇著。
方一勺沒走,皺皺鼻子,好奇地看,她倒是不怕死人,她殺過雞,見人宰過豬,以前他爹還經常說呢,人的內臟其實和豬的差不多的。
方一勺慢慢往門口挪動了幾步,沈勇無奈,只得跑了出去,帶上門,“娘子,你回院子裡等我一會兒,讓蓮兒石頭她們先陪陪你,要不然上娘那兒去?”
方一勺問,“那裡頭,是兩個女娃的屍體麼?”
“嗯。”沈勇點點頭,道,“快走吧,姑娘家進陰宅不吉利!”
方一勺還是好奇,小聲嘀咕,“我嫁人了已經,不算姑娘。”
“還沒圓房呢!”沈勇瞪她。
方一勺不說話。
這時候,沈一博開啟門,見兩人在院子裡,一個不想走,一個想要攆,就問,“勇兒,做什麼呢?”
“呃……”沈勇回頭,就見沈一博對他招手,“過來接著看。”
沈勇點點頭往前走,方一勺也跟了過去。
沈一博明白了,就道,“唉,一勺啊,姑娘家,別看這些,小心嚇著。”
“我見過死人的。”方一勺心說,以前什麼死人沒見過呀,路邊那些餓死的,經過樹林子還能看到上吊的……還有她爹孃死的時候,屍體還不都是她葬的麼。
沈一博微微愣了愣,轉念一想,就點點頭,“那行,你若是不怕就進來,怕了一會兒不許哭鼻子。“
“嗯!”方一勺歡歡喜喜要過去,被沈勇拉住,“等等。”
方一勺噘起嘴看他,那意思像是說,幹什麼?爹爹都同意了。
卻見沈勇跑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一塊紅綢子,給方一勺系在手腕子上了,道,“辟邪。”
“哪兒學來的?”沈一博看得直樂。
“娘教過的。”沈勇道。
方一勺笑眯眯,挽著沈勇的胳膊就進屋去了。
屋子裡頭,劉大方已經將兩具屍體都弄乾淨了,用一塊白綢子蓋著,掰開嘴看她們的嘴,往裡看。
方一勺挨近了沈勇一點,睜大了眼睛看著,小聲道,“相公,感覺怪怪的。”
“你也覺得啊?”沈勇問,“我也覺得古怪的。”
“那是你們頭一回見死人吧?”沈一博看兩人。
“不是。”方一勺搖搖頭,到,“總覺得說不出的古怪,倆丫頭不像是一般的女娃。”
“對對!”沈勇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覺得,你看,蓮兒她們不就十幾歲麼,看著和她倆完全不一樣的!”
“的確是應該古怪。”這時候,劉大方說了一句,“因為死得蹊蹺。”
方一勺和沈勇對視了一眼,問,“哪裡蹊蹺了?”
“大人,這應該不是那些人販子乾的,是有人殺了人之後陷害的。”
“哦?”沈一博問,“老劉,你是不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嗯!”劉大方將屍體翻過來,讓沈一博看,道,“看她們的背。”
沈一博微微皺眉,隱隱的,就見這兩具女屍的背上有傷痕,類似於鞭傷,新傷舊傷都有。
“誰那麼打孩子呀?”方一勺皺眉。
“哦。”沈勇卻突然道,“是煙花女子啊?剛剛從丫鬟轉過去做姑娘的那種,據說無論聽不聽話,每天都得挨一鞭子,連著捱上個把月,這叫把賤骨頭打軟了。”
沈勇的話剛說完,沈一博和劉大方都吃驚地回頭看著他。
沈勇搔搔腮幫子,道,“以前……聽飄香院的人說過,哎呀……”
話剛說完,沈勇就感覺胳膊上一疼,低頭,只見方一勺捏著他胳膊上的一小塊兒肉,掐住……擰!
“嘶……”沈勇只好忍著,誰叫自己說漏嘴了呢?
“是窯館裡頭的姑娘啊?”沈一博也覺出蹊蹺來了。
“大人,你看脖子上是不是有勒痕?”劉大方指著死者的脖子讓沈一博。
“嗯。”沈一博點頭,“是掐死的?”
“這是死後才掐上去,偽造成掐死的樣子。”劉大方道,“我剛剛開胸看了看,她們肺裡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