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勇只好哀求,“唉,你下來,重死了……哎呀。”
方一勺又抽了他一下,問,“是不是惡霸?”
“不是……”沈勇只得改口,“不是惡霸。”
沈一博傻眼了站在祠堂門口,夥計問,“老爺,這有些不像話啊,要不要阻止少奶奶?”
“別。”沈一博趕緊擺手,道,“讓我痛快痛快再說,我想這麼做都十幾年了!賢媳啊!賢媳!哈哈。”
辣螺螄和喝花酒
方一勺馴夫的下場,就是兩人一起被沈一博罰跪祖宗祠堂兩個時辰……倒也不是因為沈勇不長進或者方一勺太沒規矩,而是剛剛下人來報,說是賈大廚那酒樓裡頭,十幾個客人為搶少夫人做的一盤菜打起來了,傷了三個,還砸了好幾張桌椅,要賠十五兩銀子。剛剛酒樓夥計上府衙要賬來了,還說,不賠錢也成,讓少奶奶給做廚子去,一天算一兩,少爺洗碗。
沈一博聽後就答應了,讓一勺給去做半個月飯,然後沈勇給洗碗,不準再鬧事。沈一博還讓方一勺晚飯的時候把引發事端的那幾個菜都做一遍,他嚐嚐,結果吃撐了,和老伴一起遛彎消食去了。
祠堂裡頭。
方一勺跪在蒲團上面,腰痠背痛,伸手捶了捶腰板兒,瞥了身旁的沈勇一眼,似乎不高興。
沈勇抬眼瞧見了,就到,“唉,你瞪我幹嘛?我這可是陪你在跪,我剛剛還捱了頓打呢。”
“捱打是你活該。”方一勺小聲嘀咕了一句,見沈勇跪著輕輕鬆鬆一點兒不累的樣子,就問,“唉,你不累啊?”
沈勇乾笑,“才跪兩個時辰算什麼?我以往一跪就是一天。”
“為什麼?”方一勺問,“你做錯了事情打一頓不就好了麼,為什麼要跪祠堂?”
“因為我不怕疼,但是怕悶。”沈勇無所謂地說,“我爹那是找不著法兒出氣了。”
方一勺眨眨眼,點頭道,“嗯,這招夠狠的呀,我也比較怕悶,不過我膝蓋疼了。”
沈勇低頭看了看,見方一勺跪著的那個蒲團似乎是薄了些,她也不胖,膝蓋上面估計沒什麼肉,就伸手抽了自己膝蓋下面的蒲團給她,道,“這個也給你吧。”
“不行。”方一勺道,“怎麼能讓你跪地板,咱倆一樣受罰的麼。”
“哎呀,你囉嗦什麼。”沈勇朝天翻了個白眼,道,“讓你墊你就墊,那麼多廢話。”
方一勺看了看蒲團,翹起嘴角笑了,伸手接過來,扶著沈勇的肩膀站起來,放在了自己原本跪的那個蒲團上面,再跪下就感覺軟了很多,方一勺笑眯眯地看沈勇,“相公你人真好。”
沈勇嘆氣,道,“我跟你說啊……你別再說我人好了,東巷府連狗都知道我不是好人啊。”
方一勺聽得微微皺眉,道,“狗說了不算!”
沈勇失笑,“有空壞給你看看。”
“好啊。”方一勺依舊笑呵呵地看他,沈勇就覺得這丫頭真的有毛病。
又過了一會兒,方一勺伸手拽了拽沈勇的衣裳袖子。
“你又怎麼了?”沈勇看他。
“腿麻了。”方一勺道。
沈勇盯著她瞧,就見方一勺斜眼看著自己的肩膀,半晌, 沈勇才問,“你想幹嘛?”
方一勺繼續著沈勇的肩膀,道,“給靠下。”
沈勇歪著頭看方一勺,道,“你個死丫頭怎麼就一點都不怕我呢?”
“你說什麼?”方一勺狠狠回瞪過去……沈勇就覺得剛剛被打的那些地方還有點疼,無奈嘆口氣,道,“唉,算了,你靠吧。”
方一勺心滿意足地靠在了他肩膀上,想了想,笑道,“相公,我以後不打你了。”
“當真?”沈勇吃驚。
“嗯。”方一勺點頭。
沈勇挑挑眉,道,“那我明天想去飄香院看晴兒……哎呀……”
沈勇話剛說完,方一勺一擀麵杖抽過去。
“你怎麼隨身帶擀麵杖啊?”沈勇瞪大了眼睛看氣勢洶洶的方一勺,伸手捂著被抽疼了的肩膀,“不是剛說不打的麼?!”
方一勺繼續靠著他休息,氣哼哼道,“不準去飄香院!”
“為什麼?”沈勇道,“東巷府有銀子有身份的男人哪個沒去過?”
方一勺轉臉看他,道,“我最恨男人去嫖!”
沈勇皺了皺眉頭,道,“男人哪個不三妻四妾的?”
方一勺笑了一聲,“三妻四妾和嫖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