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狂妄。”
“我是否狂妄,這種事情並不是你可以決定的,而是歷史來決定的。失敗者自然是狂妄,而勝利者則是霸道。”白鴉舉起手中的鐮刀,對準了烏鴉,“來吧,你是來阻止我的吧。舉起你的武器,不要像小時候那麼懦弱無能了。”
說到這裡,白鴉頓了一下,帶上了若有若無地嘲諷:“把你的堅持的道路展示給我看,成王敗寇,世界的真理就這麼簡單。”
話已經說完,白鴉直接舉起了鐮刀,朝著烏鴉直接劈了下去——轟隆隆,鐮刀掃出來的狂風劈出了長長的裂痕,地面瞬間就裂陷下去了。我當時只感到心在滴血——知道這麼大一塊黑晶做地板有多難的嗎!這一刀下去至少是上萬的金幣沒了。
……不過,我的鐮刀威力真的有這麼大嗎?
我認真想了想,鐮刀在魔王們的手中,做過解衣*道具,做過菜刀燒鍋,做過晾衣架,也做過開瓶器,但規規矩矩用它來打架,貌似還真沒幾次,畢竟它的很多技能都和魔王自帶的重複了,真打起來,遠端的直接幾個魔法丟過去戰鬥結束,近戰的不如拳拳到肉的爽。
——說到底,它難道不是一個裝逼專用的道具嗎?
我心底吃驚不小,看起來,白鴉的狂妄倒是有幾分道理。最起碼,他不是純粹靠黑羽家族和魔王的契約,自己的努力絕對不在少數,再加上魔王的鐮刀的增幅……嘖嘖,怎麼看,烏鴉都有些危險啊。
實際上,烏鴉確實已經節節敗退。就算是一個不懂戰鬥的人,也能看出他有多麼的劣勢。烏鴉的武器是一雙蛇形匕首,雖然比盜賊的匕首要狹長,但畢竟是近程武器,對上白鴉的中程的鐮刀,十分吃虧。他的匕首上沒有沾毒,但鐮刀挨一下,就有黑暗之力的侵襲。
烏鴉之所以能堅持到這樣,除了自身頑強的意志,早已適應的黑暗的血統也給了他不少助力——換個實力差不多的聖騎士,估計早就跪了。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被拔升的實力,和一步一個腳印提升的實力,確實不能相提並論。白鴉也真夠無聊的,像是貓戲老鼠一樣,把整個戰鬥的節奏控制在手中,還不斷地打擊著烏鴉的心理防線。
“你以為撿起我不要的東西,就可以和我比拼了嗎?”
“……還是這麼軟弱啊。”
“哭出來怎麼樣?像是小時候那樣跪在地上哀求如何?對於你而言,這真是再有用不過的武器了……只要你跪地求饒,我就饒你一命。”
“忘掉了諾言的廢物,你到底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白鴉說完了這句話,像是很倦怠地,微微半閉上眼睛。隨後,他像是玩膩了這個貓抓老鼠的遊戲一樣,揚起了刀尖,對準了烏鴉的胸口:“這一切都結束了,再見。”
“這一句話,應該我說才對。”我懶洋洋地用指尖對準了白鴉的刀鋒,白鴉的瞳孔猛地收縮,肌肉用力,竟是打算一刀劈斬下去。
如果他換任何一柄武器,這樣的舉動都能順利達成,但惟獨魔王的鐮刀不行,它是我的專有武器,即便在我手中是個開瓶器,即便它的刀柄被握在白鴉的手上,它也不能背叛我。
我微微一笑,在內心呼喚了一聲。鐮刀立刻發出一聲長鳴,白鴉被狠狠地掀飛了出去,鐮刀彈入了我的手中,像是一個在撒嬌的小孩。
“陛下……”烏鴉艱難地抓住我的衣服下襬,“黑羽家的叛徒,應當讓黑羽來審批,不能……髒了陛下的手。”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即便他的忠心別有企圖,但我依然寬容大度的包容了——說實話,古往今來,真心臣服於魔王的又有幾個人,我若是一個一個計較過來,平時都不用吃飯睡覺了。
所以,我對他露出了一個寬慰的微笑:“你做的很好,可以休息了。”
烏鴉卻露出了恐懼的表情,真奇怪,我看起來有那麼恐怖嗎?但烏鴉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作為契約的受益者,我的話對他有絕對的控制權。
白鴉看著我,臉色很難看。任何人苦心孤詣地計劃了這麼久的算盤,居然被敵人這麼輕而易舉地拆穿了,大概就能理解白鴉腦海中的震撼了——我強忍著開啟魔王之瞳去看他腦子裡到底有多少匹草泥馬呼嘯的*,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你不逃嗎?”
白鴉抬頭看了我一眼:“有用嗎?我就算死,也不會像一隻喪家之犬。”
素來以陰險卑鄙著稱的黑羽家族,到底是怎麼生出這個有臭有硬像是茅坑裡的聖騎士的後代的……我一時有些歎為觀止,抱著某種惡劣的心態,我開口說:“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