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或者是購買補貼。”
辛朝歌想吐血,“國家是不會給你零食購買補貼的,食品的價格也不會跳水,畢竟……畢竟這是生活必需品啊。”
葉梓楠這次沒有表現出不滿,但是有一絲絲憂慮,“所以,經濟增長主要是靠投資,而依賴投資拉動經濟,是短期不可持續的發展模式,不可取,不科學,不……對。”
辛朝歌勸他,“不要憂國憂民啦,杞人憂天。掙不了賣白菜的錢卻要操著賣白粉的心,你累不累。”
葉梓楠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的咬下來了半顆糖,使自己的口齒更為靈活,“這就叫做現代公民的責任感,不是都說麼,社會主義好,那我們就需要讓它更好。丘吉爾說過,‘資本主義的原罪是,有福時並不一定會為大家共享;社會主義的先天美德是,有難時大家一定同當。’這就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啊。”
辛朝歌一向會折服給葉梓楠邏輯混亂的思維,“受教了……”
葉梓楠吃完了一顆糖,閒著實在是沒事可做,手機能玩的遊戲都太低階,於是對辛朝歌說道,“喂,辛巴,你有沒有事情?我們聊聊天吧。”
“我能有什麼事?”辛朝歌哭笑不得,他怎麼會有事情,他要有事情豈不是要嚇死人,“你說吧,聊什麼。”
葉梓楠想話題的功夫又撕開了一顆糖紙,“聊你。”
“恭敬不如從命,你問吧。”辛朝歌自認為自己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對自己還算是比較瞭解。
葉梓楠的第一個問題就很尖銳的直面主題,“那個……你不要嫌我不會說話啊,也別怪我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辛巴,那個……我問你啊,你是怎麼掛的啊?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沒有必須回答的義務。”
“我的話不會被當做呈堂證供吧?”儘管心裡萬馬奔騰呼嘯而過,辛朝歌還是回答了這個葉梓楠比較正式的向他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心臟病,心肌梗塞吧。”
“哦,”葉梓楠的表情居然是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你不是自殺的啊。我還以為學校裡面鬧鬼都是自殺的呢,什麼上吊投湖吃安眠藥跳樓之類的……”
辛朝歌現在實在是有死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簡直死得太冤了,自己不應該死啊,人都沒了還要忍受這種臆測,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低氣壓暴喝道,“臥槽!同學你的想象力真是比前蘇聯的地盤都大!一個銀河系都盛不下吶。死就死了,哪兒有那麼多死法?還花樣百出的,你當是滿清十大酷刑嗎?再說了,哪裡鬧鬼了?我鬧了嗎?”
葉梓楠聲音小小的道歉,“我錯了……你死得好好的,心肌梗塞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挺痛快的。沒有,你的確沒鬧,挺好的。”
辛朝歌這時候也覺得自己有點兒激動了,聲音恢復原樣,“沒事沒事,我不是說了麼,死都死了。就是很快的,突然就倒到地上了,一下子那麼一梗,意識就完全凌空了,倒是真的不痛苦。”
葉梓楠覺得辛朝歌並沒有在生他的氣,所以放心大膽的繼續問,“那你是倒在哪裡了?就是我們見面的那個水房的地板上嗎麼。”
辛朝歌說了句“當然”,接下來的話隨口就說了出來,“那個時候我就住在你現在住的那個屋子裡,還碰巧和你睡過同一張床,都是行李床,和現在一點兒沒變。”
說完之後辛朝歌后悔了,這麼突兀,會不會嚇到葉梓楠啊?
但是看見葉梓楠的表情依舊,吐字清晰,神志清醒,“噢?喔……磕到地板上是不是很疼?不過我們真的好有緣啊。怪不得你會晚上跑到我的床上來睡覺,原來是為了尋找舊時的氣息啊。要不然我在床頭給你釘一個牌子,寫上——‘辛巴故居’四個大字,你看怎麼樣?”
見葉梓楠還有心情這樣開玩笑,辛朝歌放心了,結果葉梓楠的下一個問題很是……令人抓狂,“那你有沒有死不瞑目啊?‘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啊,你真是精英,天妒英才吧。。”
辛朝歌很想說一句“屁話”,但還是換成了委婉的表達方式,“廢話,誰英年早逝不會覺得空餘恨吶。如果我沒死,我可以……嗯,我可以做好多事情。不過,死就死了,早看淡了,生活就是一門外語,誰沒可能發錯聲兒啊?更何況是意外死亡,也算是……錯誤犯得太大的一種情況,沒什麼,算不上‘天妒英才’,我的級別可不夠。”
葉梓楠很是惋惜,“‘託體同山阿’,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唉,國殤,國家的損失啊。”
辛朝歌不以為然,“地球上六七十億人呢,離了誰,地球不都轉的好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