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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就更多了。

隨著資訊越來越全面,校園的BBS也報道了詳情——因為確信此事與學校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帖子得以保留了下來。

連帶著挖到了葉梓楠的詳細資訊,附加各種網路賬號和照片,真是人死了都不得安寧。

後來學校的有關部門在水房的窗戶上安了防盜的柵欄網,有好事者風涼話評論說,“這下子倒好,真是不能跳樓了,想死?只能喝藥上吊了,這一舉措無疑大大增加了學生自殺的難度係數。”

葉梓楠的葬禮是在家鄉舉行的,很遺憾沒有能讓親朋好友瞻仰他的遺容,因為摔得太爛了,難以修復,勉強成個樣子,蓋著一面國旗,哀樂大響,很有新聞聯播的感覺。

學校大約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給了葉梓楠的家中一點兒意思作為撫卹;葉梓楠的工作單位也出了一點兒錢。

葉梓楠的父母痛失獨子,傷心的一夜白頭。

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年喪子是人生三大悲之一,這叫葉梓楠的雙親如何不悲痛萬分不能自己,他們也就成為了人數每年都要遞增許多萬的浩浩蕩蕩的“失獨”家庭中的一員,流盡了一把淚。

一個人死了非常簡單,沒了心跳,沒了呼吸就可以了,但是身後幾千般的事情,是非常之多的。

而葉梓楠的死還非常蹊蹺,沒頭沒腦,直到他的家人找到他那張確診為“抑鬱症”的單子,好像心裡釋懷了一點點,總算沒有死的不明不白——儘管死得有點兒莫名其妙。

畢竟嚴重的抑鬱症可以導致自殺,這也許是目前為止一個最合情合理的解釋了,而事實的真相是永遠不可能被人所知道的。

聽到這場噩耗的楊夢瑤風一樣的趕到了葉梓楠的家鄉,在殯儀館裡泣不成聲,早在遠遠望著的時候便已淚流滿面。

到底是愛過,就算是路人也不會沒有惻隱之心,更何況是那麼深沉的把他放在心上,楊夢瑤哭的嗓子都啞了,真令人無法不憐惜。

而葉梓楠的身體則是不知有漢何論魏晉的躺著,在冰棺上紋絲不動,並不知道人們是不是傷心,是不是真的傷心,是不是在為他的死傷心。

廢話,他要是動了,估計其他人就嚇得不動了。

趙京涵作為葉梓楠的老師也趕來了,非常納悶也非常惋惜,到底是自己教出來的好學生,說沒就沒了,趙京涵的眼圈都紅了,唉聲嘆氣,“傻孩子,明天有什麼可怕的,居然讓你不敢面對。你才二十二啊,人生的很多大風大浪都還沒遇見呢,怎麼就嚇怕了,臨陣脫逃了呢。”

此時,身在另一座城市的王恬,正盯著這位師兄以前的照片,也痛惜不已,“美少年啊,師兄——你怎麼忍心拋棄這個世界——別告訴我你是殉情了,人活著,希望才在啊。”

江黎佑有些後怕,去水房的時候都要輕輕的祈禱,“師兄,你不要來找我啊……是學校讓我和你睡一個床的,不是我故意的……我不會打擾你的。”

左宸不停地安慰他,“師兄不會有時間找你的,他肯定有心愛的人,哪裡有空理你。”

這才是明白人。

趙京涵持續不懈的關注著自己在那個Gay and Lesbian的論壇上發的求“形婚”的帖子,倒是有一個姑娘應了。

不過也只有一個人應了。

聊勝於無,反正自己這條件,難道還能指望有公主下嫁麼。

趙京涵按照那人留的聯絡方式發過去了誠懇的垂詢的資訊,得到了和姑娘見面的許可。

只是那場見面的氣氛很是詭異。

在肯德基二樓的一個角落裡的的一張四人餐桌上,坐了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那個唯一的男人就是趙京涵,兩個女人冰火兩重天的極端。

一個很女王,摩卡色的短髮,美麗張揚,非常霸氣,佔有慾強;另一個是中長髮,栗色的,向內打小卷,可愛文靜,嬌小玲瓏,小家碧玉。

這一看趙京涵就知道了屬性問題,TP自在人心啊。

一開始沉默半響誰都不說話,為了暖和氣氛,趙京涵很尷尬的開口,“我叫趙京涵。我就是那個發帖子的人。”

文靜的女孩子開口,“我知道。回帖的人是我,我叫姚雅雲。”

另一個女人看不下去了,“囉嗦個什麼呀,整的好像我在販賣人口似的。快談!不行就拉倒、”

姚雅雲輕輕搭上那女人的手,“對不起。”

女王範的姑娘微微一笑,笑中帶淚的豁達大度,“我知道,我懂你。不就是家裡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