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哎喲”一聲呼痛,淚不受控制地濺了出來。
“無痕,”呆頭鵝停住在我臉上溫柔搓揉的手,無奈地嘆氣,“你不要添亂行不?否則我什麼都保證不了。”
大師兄扁扁嘴,拍兩下我腦袋:“要爭氣哦,大用,早點消腫,早日恢復健康,身體是一切的本錢……明天真的能把張臉做出來?”
“應該可以吧……消腫大概沒問題,不過這膚色……”
“你答應過的!”
“……這膚色是因為浸在藥水裡過久造成的……”
“浸藥水?你浸過什麼藥水?”大師兄一聽眉就皺,不顧不管一把扣住我脈門揪起我,敷在臉上的牛肉立時一塊塊直掉,慌得呆頭鵝手忙腳亂伸手固定,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嗔道:“無痕!”
大師兄沒理他,探了脈後古古怪怪地上下打量我:“怎麼回事?居然用‘一波才動萬波隨’,你有虛弱到要十全大補的地步嗎?沒聽過白痴也會生病的……”
你——在——問——我?我眼神回得無辜:我有可能知道嗎?
“嘶啦!”大師兄運指如風,三下兩下將我上衣一把撕開,眼光上下一掃,臉色更難看“……這些疤哪來的?誰幹的?……”他的手在我胸前幾處傷疤上輕按幾下,若有所悟,微微眯起眼,轉向呆頭鵝:“用藥來漂白呢?”
“一天內要恢復原樣,恐怕……有點難度,時間上來不及……”
“那……刮皮呢?”
“這個……不好吧?這樣對膚質傷害極大,三十歲上皺紋就會出來……”呆頭鵝面有難色,“——你確定要做嗎,無痕?”
喂,喂,為什麼我的臉好象擺在砧板上的魚樣兒叫人挑挑撿撿、嫌肥怕瘦得的?
而且,正因為要處理的臉不是自己的,大師兄極其果斷地挑挑眉:“使生如春花之燦爛、死如秋葉靜美。與其一生默默無為、庸庸碌碌,不如在最燦爛、最輝煌的那一刻離開人世,留給人們永遠的美麗——大用你也同意吧?想裳你儘管放手去幹,我們要相信大用。”
同意你個頭!不要把所有人想象成你那種變態!我抗議,被大師兄把吃剩的牛肉串燒全塞進口中,咽,咽不下,吐,吐不出,難過得陣陣乾嘔,虧得由冰看不過眼,過來幫我伸手掏出殺人兇器,又撫了好長時間的背,我才緩過氣來。只聽由冰吶吶地道:“那個……風公子,我看大用……他看上去不願意……”
相交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人生得一知己,斯世當以同懷視之!好樣的,由冰,身為大俠路見不平就應仗義執言,勿因善小而不為,小處更不可隨便,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一歲看小三歲看老,小處方顯出一個人真實本色!我吳大用踏入江湖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