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語一個個往外蹦。
這就是考驗語言理解能力的時候了。好在白止的智商在平均水平線以上,稍微分析了一下也就把意思給拼出來了:浮光是這片土地的統治者。她允許這裡的生命透過他的領域,但不允許停留,否則格殺。
這似乎也可以理解。這個通道里可是涼爽得很,如果大家全賴在那兒不走,估計西大陸就該什麼生物都不剩——全跑光暗之鏡裡去了。那裡有光和影,生命的存在會帶去水和泥土,數量一多,很自然地就可以行成一個生態系統。
而且,少年的解釋也很好地詮釋了他剛剛漠視生死的舉動。在這個世界,上位者殺下位者和捕食者吃被捕食者之間很有一些區別:被捕食者會反抗,而下位者卻大多會選擇順從地去死。所以,規定的時間一到,少年沒有走出去,就很自覺地停了下來等死。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來說,這很自然。
這是社會道德觀的問題,也算是白止親眼所見的一種悲哀。當然,白止並沒有打算去改變什麼。他自問不算壞,但也不是什麼爛好人,不會有事沒事就去管這種麻煩的閒事。
“這裡的統治者只有她一個人嗎?還是有另一位?”浮光說過掠影常常不在,那麼這裡的生物是否把掠影也當成統治者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統治者,我第一次見。”少年在前方回過頭,看著白止的眼神不再平靜,而是帶著疑惑和幾絲宗教式的崇拜,“你,什麼人?”
什麼人?白止自己也奇怪啊。只是那些人明明都知道他什麼身份,卻都神秘兮兮的不說,他也不好硬問下去。真的要說他是什麼人?如果浮光和掠影算是皇后和皇帝,那他應該算什麼?太上皇?
白止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身穿龍袍、鬍子一大把地坐在靠背椅上享受別人幫他捏肩的畫面。
為什麼……他突然就覺得這個喀斯特地貌區變得涼颼颼的?
少年見白止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問,只是很忠實地繼續帶路。而且這一次,他似乎是把自己的地位進一步放低了。白止說什麼就是什麼,甚至連喝水這個問題也開始變得聽話起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省得白止都不好意思喝多。
不過,他說話的風格卻仍舊和他的表情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問白止是什麼人的那句之外,少年再沒露出過什麼其他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