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感覺到了一絲絕望。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在一個實力弱於他的人面前感到絕望,他一定會一笑置之。可現在,他真的覺得,今天有可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別的不說,即使是這被控制的蟲群就可以輕易地將他撕得粉碎。他甚至覺得,白止出現並且和他對劍,只不過是單純地貓戲老鼠,想在他死前玩弄一番罷了。
看著周圍迅速圍上來的小黑點兒,一號終於勉強振作了起來,朝著剛剛圍起來、包圍圈還比較薄弱的地方開始突圍。這個方向的蟲子還只有薄薄的一層,如果突圍出去,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於是,一號做了一個最最錯誤的決定——把後背留給了敵人。戰場之上,正常來說,若正面對決,一千人對陣八百,贏面是比較大的;可若是同樣的數量,一千人潰逃而八百人剿殺,那麼其結果可想而知。
現在,一號顯然就是那潰逃的一千人,而白止就是那痛打落水狗的追兵——對於敵人,特別是讓自己感到憤怒的敵人,他不會有任何的仁慈。
追逃繼續。蟲子趕在一號身後,不急不緩地跟進著,中間不時地會飛出幾把劍偷襲一下,卻都沒有對準要害,甚至根本沒什麼力道。只是這樣的騷擾卻很明顯地拖住了他的速度,讓他更加危險了起來。一號有心殺個回馬槍把躲藏在蟲海里的白止幹掉,可回頭看看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卻又不得不選擇了退避。
他不是沒有殺入過蟲海,可殺進去的唯一後果就是在自己身上加了幾道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傷口。而蟲子的數量,卻只是以肉眼根本看不見的幅度減少了一點點。如果他真的殺個回馬槍,白止一個心情好出手偷襲,那他就毫無疑問地一定會交代在這裡。
用自己的小命去賭,而且還是一場幾乎必輸的賭博?在一號的認知裡,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幹。他自然不傻,也就不可能去做這樣的拼鬥。相比而言,他還是覺得努力逃跑起來的生還機會比較大。
只是猶豫了一瞬,一號就立刻決定了自己的逃生方式。然而,這個選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