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白止看的那片“天花板”上。
“你來做什麼的?”白止一動不動地問。
“那塊透明的寶石。”維克多盯著那個地方,同樣一動不動地回答,“已經找到了。”
維克多正想向前走,劍卻突然再次劇烈地抖動起來,他一把按住,劍再次安靜了下來。維克多閉上眼睛,幾秒後又睜開,什麼都沒說,回頭看了看蘭斯洛特。
“別看我,我沒覺得有哪裡異常。”蘭斯洛特果斷選擇撇清關係,“我啥都沒感覺到。”說話間,蘭斯洛特的語氣很有些沮喪。白止一進來就發呆發到現在了,維克多也一副這裡很不正常的表情,甚至連那個拖油瓶似的小孩也在走進來之後立刻丟掉那副對什麼都無動於衷的表情,換上了一副虔誠的姿態,小心翼翼似乎是怕驚動了誰似的。只有他,除了一片冰藍色之外,什麼都沒感覺到。
“集中精力。”維克多輕描淡寫了四個字,又示意了一下“天花板”的位置。
蘭斯洛特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力量仔仔細細地看了過去,然後他好不容易在那個位置看見了一個同為冰藍色的平臺,沿著平臺向下,是一條存在感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繩梯,如果不由上而下順著它仔細找,很容易就會不小心讓它消失在視線之中。
“我……這也算?”蘭斯洛特奔潰地看著維克多。
維克多微不可察地聳聳肩,“帶我上去。”
“那不是有繩梯嗎?”
“你會飛。”
“……”
簡短的對話之後,白止順帶地有生以來第二次騎上了龍。當然,第一次他並不知道自己騎了,所以,作為一個心理還比較不扭曲的年輕人,他理所當然地感覺到了興奮。
“你好像很興奮?”維克多當然已經騎過很多次了。估計就算是第一次騎,他也並沒有興奮到哪兒去。所以,他也當然沒有把白止的精神狀態歸結為騎龍的原因。
“嗯,我第一次騎龍,感覺有點兒像坐沒安全帶的過山車。”白止雙手扒著兩片巨大的龍鱗,從聲音上判斷,他顯然還沒有脫離興奮狀態。
“安全帶?過山車?”
“呃……你當我沒說過吧。”蘭斯洛特一個騰空翻躍,白止立刻伏低身體配合。沒了精神力他還有鬥氣,這足夠讓他牢牢地呆在蘭斯洛特背上而不被掀下去。
飛上時間之塔時,蘭斯洛特飛得還是很平穩的,而現在,他顯然就是在小小地發洩自己的鬱悶,於是正如白止所言,飛得跟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間或還來個直線下墜。
“行了,上去。”維克多終於喝止。於是,蘭斯洛特弱弱地老實了下來,平平穩穩地飛了上去,瞪大眼睛仔細地找著那個平臺。
望山跑死馬,望平臺飛死龍。平臺看著不遠,但飛起來也花了一些時間。落下來之後,他顯得越發的沒好氣。
“一會兒你還飛嗎?”白止走下來,稍微(。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下衣服,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自己爬下去!”蘭斯洛特大吼一句,隨後蹲一邊畫圈圈去了。
“他又抽什麼瘋?”白止把腦袋轉向維克多,然後在維克多的表情上得出了一貫的答案:和蘭斯洛特不能認真,認真你就輸了。
白止的頭痛症狀減緩了不少,但為避免留下後遺症,他還是放棄了用魔法看看周圍的打算,轉而開始關注維克多和蘭斯洛特的行動,並且順便思考源的世界裡會不會也像這裡一樣,用上力量就會看見不同的風景呢?
他的心思開始神遊到了和源的一次次切磋之中。那些由源一揮而就的丘陵、灌木,甚至河流,會不會和現在他們所待的這個地方類似?
“上去了。”維克多拍了他一下,把他從神遊狀態拉了回來。白止一怔,恍惚間回過神,隨後突然覺得頭好像不暈了。難道發呆也有治療頭暈的奇效?
他抬頭,嘗試將力量匯聚到眼睛上,於是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個類似井口的通道,一直延伸向上。一架繩梯晃晃悠悠地晃盪在其間,就像是晃盪在水裡的水草。這些東西和周圍的冰藍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怪不得蘭斯洛特不繼續往上飛了。之後的路,以龍族龐大的身軀根本無法前進。跟在維克多身後,他穩穩地爬上了繩梯,一點點地向上。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做塔。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內,這井一樣的通道看起來比尋常的水井寬敞一些,四周有著零星的像是斷壁殘垣的東西,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