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時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而另一個……依靠外力始終不是正統,戰鬥力全部集中在遠端的面具男,一旦被人近身,就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分別。
“一會兒如果打起來,由清繼續領著你走。”葉歆輕聲告訴著面具男,一面和清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你一個人留下?老大哥,不是我埋汰你,可是你看起來好像……”面具男上下打量了葉歆一陣,一臉的狐疑。
葉歆:……
“你給我有點緊張感。”清幫葉歆說了想說的話。理所當然地,面具男又丟回去一句狠話。兩個人,繼續吵開了。
順其自然吧……看著兩人這幅模樣,葉歆笑笑,也不再勸阻。
他的視線從清和麵具男身上移開,定格在白止身上。
還沒醒嗎……不,不但沒有醒,看起來還更糟了。嚴格地說,治療師應該算是是藥劑師的一個分支。雖然療傷藥劑並不是他的強項,但他做出來的藥效果也應該不錯。白止受傷並不嚴重,昏迷的原因也只是脫力而已。照理說,已經六七天過去了,連自己這種傷都好了,白止早該活蹦亂跳才對。可現實卻是,他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開始出現組織壞死的情況。
很像——被暗系術者操縱的死屍。用什麼樣的藥都阻止不了這個程序,只能看見他的面板不知為什麼突然地破裂開來,鮮血和骨屑在地上拖成一條醒目的線路。這些傷口偶爾會自己癒合,但很快就會有新的傷口再次出現,比舊傷更怵目驚心。
最好的訊息恐怕就只有一個了——至少,他還在呼吸,而且並不微弱。雖然從那呼吸聲中可以聽出他正承受著極度的痛苦,但至少,他的呼吸證明他的生命力還很旺盛,並沒有帶著死亡的陰影。這也是另兩個傢伙還能有心情吵架的唯一原因了。
“藥劑——唉,藥劑……”葉歆嘆了口氣。學了這麼多年的藥劑,關鍵時刻,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難怪覺得眼熟。我居然才想起來——你是被追的那是狐狸?”一個年輕的聲音從一側傳來,打斷了葉歆的嘆息。紫色的長髮,流大步踏出樹叢,左手握著短劍,右手套著尖利的爪,輕輕開合著。
“請問何事?”轉過身擋在面具男和清前面,葉歆的語氣和緩卻帶著毋庸置疑的疏遠。
“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感覺到你實力不錯,所以尾隨等你恢復到巔峰而已。不過,你是那隻狐狸就沒辦法了……”流的視線掃過四個人,在面具男的那個鬼臉面具上停留了一瞬,似乎顯出了幾分興趣。
“……算了……可見過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貴族?大概和我一樣高,褐發,不會鬥氣。”流的語氣並不客氣,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對他而言也已經實屬難得。
貴族少年?這樣的形容,特別是在迷之森林裡這樣形容,不是說得路恩又是說的誰?不過,流找路恩做什麼?
“如果在下見到的真的是閣下要找的人,那麼他出去了——大概已經有六七天了吧。”葉歆很是禮貌地回答了流的話。
“六七天了?”流審視著葉歆的眼睛,良久才笑了笑,正準備離開,眼角卻掃見了面具男背上昏迷中的白止。剛才他掃視過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白止的正臉,而現在多瞥了一眼,就立刻認了出來。
“看來,還有一個有趣的傢伙在。”盯著白止看了一兩秒,流朝前走了一步。葉歆側移半步,默不作聲地把白止擋在了身後。
“放心,對於昏迷的人,我沒有殺的興趣——不過是因為這張臉想起了一個老朋友。”流的視線始終在白止身上,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老朋友?葉歆微微皺起了眉。他見過白止的真面目,自然早就知道這張臉是易容過的。難道這幅面具的原主人……不對,另一幅正戴在葉歆自己臉上,如果真是這樣被認出來,沒道理流對葉歆毫無反應。
“我很好奇。藏在那張臉下面的,會是什麼?”流雙眼放光地看著白止,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地向前走著,濃重的殺氣不由自主地溢位,配著右手爪上金屬摩擦的聲音,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邪異感。
“那就請先過我這關吧。”
“你是認真的?”流側過頭,戲謔地笑著。
葉歆沒有回答,只是默默蓄力。
“你不是我的對手。”
“在森林裡,即使是最強的捕獵者捕捉最弱小的獵物,也會遇到反抗。”
“有趣的比喻。”流笑笑回答。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和葉歆大打出手。他的自制力並不算好,要是真打起來,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