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天賦差到一定程度的人留著當隨從吧？”菲利普斯沒有回答維克多的問題，而是突然地冒出了一句和前文毫不相干的話。

如果埃克森在場的話，估計會和菲利普斯拼命的。他的資質的確不能和維克多還有宇文庶比沒錯，但是比起成千上萬所謂的天才，他已經是怪才到不能再怪才的人了。更何況，無數的天才之下還有許多有著根本不能算資質的資質的普通人。

而有著這樣天賦的人，居然被菲利普斯損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想想也對，三十歲就成為了僅次於神的術皇，這樣的成就，根本不是能用天才來形容的。比起他，埃克森的天賦自然可以算差了很遠。

“我選什麼樣的隨從，與你無關。”

“你真的該聽聽我的建議，維克多。”菲利普斯似乎並不生氣，而是繼續走近了一些，十分隨意地站著，“要留也留像宇文庶那樣的，他的天賦勉強還過得去，三十歲之前應該能成為術皇，還算配得上做你的跟班。至於那個埃克森，他根本跟不上你進步的速度，遲早會對你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我說過，這與你無關。”

“行、行……那我們暫時不談這個。不過，我知道救那個女孩兒的方法。如果救了她，按照那個承諾，那個叫宇文庶的就永遠不會背叛你。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菲利普斯仍然堅持不懈地說了一句，然後在維克多厭煩之前開口說出了正題，“我這次來是為了告訴你，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會在這裡出現。或許你可以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找到他。”

“哪個人？”維克多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大概能猜到菲利普斯指的是誰，但還是不能肯定。

“記得嗎？我曾經說過，很快就會有能讓你甘願臣服的人出現。我很想知道以你的個性，是會願意給別人跪下呢？還是——你會選擇保險地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菲利普斯玩味地看著維克多，很有興趣地等待著他臉上出現異樣的神色。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維克多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

“臣服？如果真的有什麼能讓我臣服，那隻能是至高神。”

“至高神？”菲利普斯重複了一遍，語氣有著些許不屑，“鬼知道現在的至高神是誰——”話音未落，一道犀利的劍氣再次穿過了他的身體。這一次，他躲閃得有些晚，劍氣的餘波弄破了他的衣角，使得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嗯……看起來我說錯了，你還是碰到的我的衣角的。不過——”菲利普斯拖長了最後一個音，隨後突然地消失不見。在幾乎同時，維克多發覺自己的四肢被凍結在了空間之中，無法動彈。

這是需要對空間的理解相當深刻的空間系術者才能使用的魔法——空間凝固——產生的效果。術皇使用這個魔法所產生的效果相當的厲害，低一級的人一旦中招是幾乎沒有辦法從這之中掙脫開來的，唯一的選擇就是任人宰割。可是，維克多顯然不在“幾乎”之列。

僅僅遲滯了一秒，維克多就掙脫了束縛重獲了自由。一秒，如果被別人看見他僅僅用一秒就掙脫了一個術皇的束縛，那恐怕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被亮瞎了眼睛，可是在他們這個層次的戰鬥中，一秒卻能決定許多東西。

遲滯了一秒，如果菲利普斯想下手，他早已經死了幾十遍了。

虛空之中飛速凝聚出一把透明的短劍，在維克多尚未掙脫之際風馳電掣般向他衝了過去，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卻並沒有從背後穿出。這證明菲利普斯對於力量運用的把握十分恰當，沒有浪費一分。

維克多踉蹌著前進了幾步，硬是嚥下了一口血，依靠劍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你也只能碰到我的衣角。”菲利普斯的聲音比寒冰還要冷的多。他緩步走到維克多面前，盯著維克多倔強不屈的眼睛。“別在我面前宣揚你那該死的教義，那樣會令我厭煩。”

維克多也盯著菲利普斯，沒有說話。兩人再次展開氣勢的對決，對峙了良久。

仍然是菲利普斯首先移開了目光，轉身準備離去。正在此時，維克多卻突然發難，向著菲利普斯猛衝了上去。狂暴的鬥氣如一把出鞘的寶劍一樣朝著菲利普斯突刺了過去。

空間系術者，所有術者中最為強大的一類，展現了他的可怕。鬥氣在擊中菲利普斯的前一瞬間消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而本來在維克多手中的劍，也跟著詭異地消失不見，出現在了菲利普斯的手中。

毫不留情地舉起劍，菲利普斯瀟灑地一轉身，把劍還給了它的主人——正中在剛剛那柄透明的短劍擊破的地方。維克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