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是被擄來的少年,他們之中大多都只學習了一些鬥氣的基礎,都只能算是學徒,最厲害的一個也不過是個武士。並且,五人配合得破綻百出,所以他殺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五分鐘,門開啟了,只剩下他一個。
他並沒有一點點活下來的興奮感。
他被矇住眼睛帶到了餐廳。如果說這些食物裡沒有加點特殊的佐料,他都會感到驚訝。不過他仍然把它們嚥了下去:根據經驗,他應該會沒事。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他又進了另一間房間。
……
他絕對不喜(。。…提供下載)歡這樣的生活。到處都有人監視著,而在無人監視的情況下,他卻又在一遍遍地進行著殺戮。他所面對的少年變得越來越強,有好幾次他都險些死在他們的圍攻之下。他想透過封印之地離開,可是他明白,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畢竟,如果他以這樣的方式走,那麼在他下一次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會被困在這兒。
況且每次殺人之前,絕對不會有人給他十秒的時間用來開啟封印之地的入口。
殺戮。這是真正的殺戮,不是在帕克斯草原那種疲倦時還有個避風港的遊戲。如果不是為了生存,他不會去殺這些根本就與他素不相識的人。可是……
在這個冰冷得像監獄一樣的地方,年輕的生命是這麼的不值錢。
吃著加料的午餐,他突然沒來由地想起了維克多。不知道維克多現在怎麼樣了。那個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弄出來的傷勢好了沒有?
天,他在想什麼?現在連他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有工夫考慮別人?白止搖了搖頭,甚至閉上眼睛冥想了一下來確認自己並沒有被午餐里加的料弄得神經失常。
飛快地解決了自己的午餐,他頭也不回地衝到了休息的地方,偷偷地按了手錶上的一個鍵。黑色的毒刺伸了出來,他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對準自己的右手手臂紮了下去。
疼痛使得他的大腦清醒了不少。他把手錶還原,閉上了眼睛假寐。
毒對他不起作用,可他卻不能確保飯菜里加的料是否也是這樣。周圍的傢伙們似乎越來越有一種瘋狂的味道,而他身處其中,也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煩躁。他不知道這是否是午餐搞的鬼。他需要保持清醒。
沉重的大擺鍾走時的聲音響徹休息用的簡陋石屋。事實上,在到這裡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也存在鍾這種東西,而且走時的方式和節奏和原來的世界一模一樣。安靜的屋子裡充滿了擺鐘的回聲,似乎在告訴著這裡的少年:你們的時間正以秒計地減少。
白止閉著眼睛靜靜聽著那安穩的鐘聲。那鐘聲有些哀傷,似乎是在悼念在這裡死去的無數默默手機的少年。
在這裡,他最喜(。。…提供下載)歡的就是這間休息室。這鐘聲——他覺得很安靜。
……
夜。
蒲公英。閃爍著光芒的蒲公英。
大朵大朵的蒲公英,五彩繽紛,簇擁著,組成盛放的花海。
它們悲傷,卻又酣暢;不甘,卻又欣慰;難捨,卻又釋然。
它們緩緩地、緩緩地升起,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