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說著。
“只要是關於你的事,就很特別。”
少女輕輕顫了顫,咬住了下嘴唇。
“怎麼了?”男子疑惑地看著少女,目光中透著十分真實的關切。
大滴眼淚滑落了下來,在少女素雅的衣飾上打出了一朵朵水花。
“很傷心嗎?”
少女搖搖頭:“只是突然想哭。”
“那就哭吧。”男子稍稍坐近了一些,“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少女抬起頭,看著男子黑色的眸子。那瞳孔很深邃,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可他的神色卻如此真誠,並且,在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人自然而然地覺得他說的話都發自內心,讓人自然而然地相信他、照他的話去做。
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少女的哭聲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
男子輕輕把少女擁入懷中。少女掙扎了片刻,卻終於還是在男子的安慰聲中漸漸停止了掙扎,安靜了下來。
這是少女第一次被一個除了父親之外的男人抱住。
他的懷抱,很溫暖。
……
尤金的出現沒有一點聲音。如果非要算有聲音的話,那就只有飛刀的破空聲了。雖然現在是處在戰鬥警備狀態,雖然尤金讓白止覺得很不爽,可是白止還是毫不意外地從尤金聯想到了他原來那個世界的某個人物——小李飛刀。
不過,這個小尤飛刀可比小李陰戾得多,也冷酷得多。譬如說自己,根本沒惹到過他,見面就下死手。
聯想歸聯想,在聯想的同時,他可沒忘記作出防禦動作。他也算和尤金交過手了,尤金的飛刀力量如何,他清楚得很。這把替尤金打頭陣的飛刀沒有對準他的要害,這一點充分證明了白止的猜測是正確的。不過,沒對準要害並不代表這把飛刀就好接。要是被命中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沒錯,但是所受的傷卻可以死死地限制住他的行動力。一旦行動力受限制,他就真的只能乖乖等待救援了。
射向遠處的飛刀,威力普遍比近射要小一些,所以全力擋住這一擊之後,白止顯然沒有半個月前那麼狼狽。不過,他也是一副內傷很重的模樣,踉蹌著後退,象徵性地跑了幾步,同時把左手的手錶拉到了四指上當成簡易拳套來戴,一邊等待著尤金本尊到來。
尤金沒有讓他等多久。陰冷的氣息瞬間就到了眼前,一隻黑色的手在他來不及躲閃時掐住了他的脖子。
怎麼又是掐脖子?這個世界的人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整得好像一個人全身上下的要害就只有脖子這一處一樣。維克多殺人是這樣、荒地裡遇到的大猩猩是這樣、現在尤金也是這樣。不過,轉念想想這樣也挺正常的。看尤金就很有殺手的風範。一個殺手,對別人的脖子很感興趣也是極其平常的事情。
“想活命就最好乖乖的不要動。”尤金的聲音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卻出奇地沒有一點陰冷的感覺。他鬆了手,很輕鬆地打掉了白止手中的蠍尾,換了個十分經典的動作,用一把飛刀輕輕貼住了白止的喉結。(請自由聯想警匪片中挾持人質的動作)
白止很想笑出來。他不僅猜對了尤金的想法,甚至連尤金可能會說的話都猜得一字不差。
被人挾持之後,掙扎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所以白止也很“正常”地掙扎起來。於是,他的左手在“不經意”間打到了尤金的左手。如果尤金足夠細緻,他應該可以發覺自己的左手突然有一些細微的刺痛感。不過,這種痛感只是一瞬,而且並不強烈,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會忽略。這也不能怪他不仔細,實在是這種程度的疼痛太具有欺騙性了。
“給我老實點兒。”尤金很是不悅地用膝蓋撞了他一下。白止一個沒忍住,呻吟了一聲。尤金下手很狠,絲毫不顧忌對方是一個“孱弱”的術者。幸好白止已經是一個武者學徒。要真的像半個月前第一次遇到尤金那樣是純粹的術者,估計他被撞到的那條腿直接就會廢掉。
不過,現在尤金怎麼樣都好,他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小動作已經做了,而且做得很成功。接下來就是尤金和葉歆之間的事。他要做的只是安安分分地當他的人質,然後等待局勢反轉的時候好好地回報尤金現在的“好意”。
葉歆很快就趕過來了,比想象中的快得多。小白兔見到他,毫不猶豫地跳上了他的肩膀。在白止被毫無還手之力地劫持的時候,小白兔本來是想上去幫忙的,結果透過契約的力量傳遞來一個資訊,讓它不要動。它也就只好站在一邊眨巴眼睛。
“給我。”尤金一句廢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