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臉蛋。再過幾年,這個小女孩一定可以出落得傾國傾城。
花兒美,人更美。每個被喊成大哥哥的路人都很心甘情願地掏出腰包照顧了她的生意。
“大哥哥,買束——”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怯怯地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男子,她不禁後退了一步。
“不用了。”男子淡淡回答了一句,絲毫不作停留地離開。女孩似乎受了驚嚇,顫顫地後退了幾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樣一來,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子立刻受到了當場所有男人的目光攻擊:一個又不帥又沒有壯碩身板的傢伙,憑什麼對美女冷言冷語?不過也僅僅是目光而已,擁有這樣的氣場,敢挺身去斥責的人一個都沒有。
男子絲毫不理會旁人的目光,並且也無視了等他走遠後那些無聊的男人在少女身邊近乎討好的罵聲,徑自走近一家茶館。
他已經記不得這是他半個多月來走進的第幾個茶館了。總之,每到一個地方,他要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茶館。
要了一杯茶,他在角落坐了下來,靜靜地獨品,方才的氣場頓時煙消雲散,變得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似乎是終於聽夠了小道訊息,或者是這些訊息裡完全沒有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他站了起來,絲毫不帶拖拉地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人急匆匆地跑進了茶館,一眼看見了這個男子,立刻鬆了口氣。
“是希爾維斯特大人嗎?”精神波動傳遞了旁人無法竊聽的話語。
“是。”維克多停了下來,瞥了一眼來人,沒做什麼表示,繼續向外走去。
“屬下的主城距離這裡太遠,屬下又不擅速度,所以此時才到,請見諒。”見維克多繼續向外走,來人急忙解釋了一下,隨後生怕責怪,又立刻換了個話題,“大人一路奔波,一定累了,請移步去歇息歇息吧。”
“不必。”對於來人的奉承討好話,維克多隻冷冷說了兩個字,隨後把他晾在了一邊,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自顧自走了。
來人愣了愣,隨後陪著一臉的微笑跟了上去。“讓大人等了這麼久是屬下的不對,不過屬下已經準備了一個宴會,專門為大人接風。”
開玩笑,上面專門交代的最近要留意這位大人的動向,並且要在發現他到來的第一時間報告上級。這些他都做好了,然後他接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派遣一個最為可靠的人來向維克多傳遞訊息。左思右想,他還是不希望這份功勞落在旁人身上,於是便自己來了。可是,如果這位大人連自己的話都不想聽,事情辦砸了,那可不是惦記功勞的問題了,說不定連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得看別人的心情。
“兩小時。我只等兩小時。”話音落,維克多兩三步隨意的加速,消失在了來人面前。
這個人的面色在維克多消失的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呆呆地愣了幾秒,他頹然地跌坐在地上,臉色發青。
維克多絲毫不理會身後逢迎的人。每到一個地方,主教大人有什麼事情傳話給他,他只等兩小時,過時不候。這是他的規矩,主教預設了,自然也沒什麼人會說他擺架子。
兩三步甩開了身後的糾纏,他來到城門下抬頭看了看這座小城的城牆。
完全找不到白止的行蹤。不過不要緊,反正主教也沒有定一個期限,許久沒有在各地走走了,趁著這個機會四處看看也不錯。說不定……
他單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臟處。
踏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摘掉了易容的面具露出英俊非常的臉,他放眼望去,所見是一輪半沉的夕陽。四周沒什麼東西可以用以掩護,半球裸露在地平線上,掙扎著散發出最後的光芒,像是缺失了一半的、苟延殘喘的靈魂。
他猛然抽搐了一下,但隨即又立刻恢復了正常。
“亂轉什麼?”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卻讓他覺得很是無奈的聲音響起。
“又是你。”維克多轉過身,微微皺著眉頭瞥了一眼菲利普斯。
“怎麼,不歡迎?”菲利普斯很是無所謂地聳聳肩,“似乎你每次遇到我都會有好事發生,你應該不會不歡迎我才對。”
“我不這麼認為。”冷冷地回了一句,維克多顯然不怎麼想搭理他,索性轉身就走。
“別忘記你能逃出來也是因為我。就算是看在這一點上,你也該對我客氣一點吧?”菲利普斯很是淡定地環臂而立。
維克多停了下來,沉默了幾秒,沒有回頭。“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