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著朝白止席捲而來。
冰藍色的力量延伸開去,如風一樣輕靈;如雷一樣激烈;像水般淹沒;像火般灼燒;似光在照耀;似暗在吞噬;與自然融合地如此巧妙;與空間接洽地如此和諧。
狂暴的風遇到了冰藍的火,頓時變成了聽話的孩子,漸漸地偃旗息鼓。
冰藍色,也略顯黯淡了。
白止皺起了眉。
如果只剩下一個人,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將其格殺當場。可是……
他自己最清楚,這樣的力量很強大,比他平時強大無數倍,可能夠維持的時間卻很短很短。猶記得在沼澤之中,他正是因為維持時間太短而不支。
一皺眉,他單腳蹬地,閃電般衝了出去,竟然無視武者的存在,直衝向了後面的術者。
腹背夾擊?他才不去管呢。受不受傷、傷得多重,那是贏了以後才要考慮的事。剩下的兩個,擅於群攻的風系術者顯然比較容易被幹掉。對手能少一個是一個,他自然會選擇術者作為襲擊物件。
發現自己由獵人變成了獵物,術者第一時間選擇了疾速後退,同時在自己面前撐起了一道風牆。一個被近身的術者是很危險的,只有拉開了距離,術者的強大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冰藍色的力量再度開啟,龐大的威壓使得術者的行動變得緩慢了起來。他驚恐地想掙脫這種威勢,卻始終不得要領。在這種程度的威壓之下,他的速度甚至沒比普通人百米跑快多少。
白止輕易追上了他,而因為把全部的威壓都集中在了術者身上,白止的速度並沒有放開,武者同樣也輕易追上了白止。
冰藍色侵入風牆,隨後第一次感受到了阻力。呼嘯的風將冰藍色的力量衝得微微四散,但卻並沒有其他的作用,支撐了不到兩秒就消散於無形。
完全無視了武者,白止照著對付第一個術者的方法掐住了第二個術者的脖子。脖子絕對是術者最大的要害。至少到現在為止,除了自己和流之外,白止還沒見過有哪個術者發動威力很強的魔法時不需要咒語。被掐住了脖子,失去了聲音,即使施魔法也只能搗鼓出一點十分簡單的東西來了。
一股凌厲的鬥氣幾乎在這同時切向了白止的後背。而這時,面臨死亡威脅的術者也對著白止的手臂切出了幾道並不算太犀利的風刃。
幾道風刃,白止根本擋都沒去擋。而鬥氣,他用了最簡單的方法:把術者提起來,同時轉身。術者被迫擋在了他身前。
術者那幾乎比普通人還要脆弱的身體毫無意外地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活活撕裂了開來,鬥氣毫無阻礙般地繼續前行,衝向白止的腹腔。
威壓所消耗的能量絕對是巨大的。事實上,白止已經沒什麼力氣再解決這個武者了。冰藍色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如同失去了燃料的火堆。
他勉力一閃,鬥氣擦著他的腰劃了過去。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他身上,幾乎把他攔腰斬斷一半,他卻毫不在意地不退反進,向武者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這種狀態下的他是沒有任何痛覺的,時間不長的話,傷口並不會成為他的牽絆。而且,他所擁有的力量也只夠他做最後一次攻擊而已了,這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白止沒有選擇拉開距離,而是選擇了和一個已經有了防備的武者貼身肉搏,這倒是讓武者有些意外。畢竟追了有一會兒了,白止的速度使得他們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術者的基本資料:風系,擅長遠攻和速度。即使白止藉著近身的機會連續殺了三個人,武者也並沒有認為白止擅長近戰——沒人會認為近戰是一個術者的強項。
可惜,白止有些另類。誰又會知道自己追著的人居然是比術皇還要稀少的術武雙修資質呢?
凝聚起僅存的一點點力量,就像在三境森林之中所做的一樣,白止將這些力量匯聚到了左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冰藍色球體。球體表面泛著淡淡的藍焰,又似水汽一樣朦朧。
還是和三境森林之中一樣,幾乎所有的力量全部到了左手,失去了冰藍色的力量的支撐,他腰部的傷口使得他不由地深吸了口氣,使勁咬死了牙關才沒喊出來,連動作也不由地微微一顫。
細節在很多時候都會成為決定成敗生死的關鍵性因素。抓住那一顫的機會,武者又劈出了一刀,而冰藍色的力量也脫離了白止的控制,居然靈活地在半空中轉了個彎躲過了鬥氣的干擾,將武者的腹腔捅了個透心涼。
無盡的疲倦湧了上來,對著那道鬥氣,白止實在是用不上一點點力氣去躲閃了。一個趔趄,他就地直挺挺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