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奪的也是二十米這個生死分割線。術者被武者近身至二十米內,術者敗;反之,武者被術者拉開二十米的距離,武者死。
對他來說,距離並不是勝負的關鍵。只要在精神力的操縱範圍之內,距離多遠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近距離卻有一個好處——偷襲。
用物理攻擊偷襲術者,總是會比用同樣強度的魔法攻擊來得好的。就像武者會天生對物理攻擊產生一定程度上的免疫一樣,除非屬性相剋,否則術者也會一定程度地免疫魔法攻擊。在不知道對方是哪一系的術者之前,用劍自然比較合算。否則,如果一擊沒死讓對方產生了警惕,那打起來所消耗的力量就不划算了。
在現實之中和在源的世界,畢竟是不同的。在那個世界裡,他的力量不會用完,但在這裡,他卻需要思考如何用最省力的方法解決戰鬥。幸好,在對戰源的時候,他無時無刻不以對力量的精確控制為目標。他並不會浪費他的力量,哪怕力量無限。
二十米,他仍然耐心地等待著。這個距離對於武者而言足夠偷襲了,可卻並非最佳。
在他失敗了第六萬次之後,源在他的世界之中創造出了一些簡單的地形,開始進行地形戰。隨著失敗次數的增多,他也逐漸地能夠躲源一段時間。當然,他也從慘痛的失敗中學到了一個雖然簡單卻常常被遺忘的真理:等待機會的時候如果不夠耐心,那麼這個機會就會變成死亡通知書。
十米,他早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所以根本連下蹲的動作都免了。
五米,最前面的術者已經跑到了他面前。
“騰”地一聲,在三個術者全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躥到了第一個術者面前,在對方連防護罩都沒來得及開的時候就將雙手滑上了對方的喉嚨。
“啪!”清脆的骨折聲預兆著一個生命的逝去。白止毫不猶豫地朝著第二個術者衝了過去,一擊即退,完全不浪費哪怕一毫秒的時間去檢查第一人的死活。
這一次,沒有動用冰藍色力量的他,單論賓士速度絕對是不如上一次連挑四個王級的。所以,在他到第二個術者面前之前,那個人就已經先撐起了元素盾。一個淺藍色的透明盾牌樹立在術者身前,阻擋著白止的前進。
你擋?你擋我就不會閃嗎?真當他這十幾萬次的失敗都是白乾的?雖然純粹的速度不及上次遇到王級的時候來得快了,但閃避的速度他卻提升了不止一個數量級!
側移一步,他恰恰好從水盾邊閃了過去,反手就要劈在了對方的頸椎上。
一層冰出現在他手掌的前方,阻擋了他的動作。王級的術者,對於危險的直覺不可小覷。
一擊不成,白止疾退開去,避過了十幾枚密集的火彈。這是第三個術者施放的,威力足以將堅硬的鐵塊熔化成鐵水。
第三個術者已經吸取了前兩個的教訓,身體四周都防護好了厚厚的火盾,並一邊不住地瞬發火球一邊念著咒語,似乎是想發動一個什麼厲害的魔法一口氣把白止幹掉。
這的確是術者的正統戰術。不過,可惜這位遇到的卻不是正統的武者。可以術武雙修的體質比術皇還要稀有!這種人本身就已經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了,加上遠近皆宜的戰鬥體系,同級別之中絕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也只有這種存在才最具有不依靠裝備來越階挑戰的資本。
看著被火球燒得一片炭黑的地面,白止頗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太慢了。這的確是名義上的瞬發,可比起他拼著命練出來的真正的瞬發方法,速度卻真的不在一個級別。
退開之後,他立刻發動了水系魔法。一枚尖銳的冰錐突兀地出現在了第三個術者的胸口,在火牆的內部!而另一邊,正控制著一條水龍驚天動地地朝著他衝來的第二個術者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感覺到自己身前的水盾突然有了某種細微的變化。
頭髮絲粗細的水流從水盾上分離了出來,透過皮甲的縫隙鑽進了術者的衣服。他的心臟處多出了一個頭髮絲大小的孔,血液不自覺地從中滲出,漸漸染紅了他的衣襟。
為什麼,這麼累?他努力地搖搖頭,掙扎了一下,突然發覺心口一疼,不甘地倒了下去。
白止直接向前走了兩步,在第二個術者的屍體旁蹲了下來,開始搜刮戰利品。
真正的秒殺,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也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他感覺這次的戰鬥前所未有的輕鬆,甚至連從源的世界帶出的兵器都沒有用上。
看來,許久沒有練習的殺人技巧,他還沒有忘。
搜完三個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