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溜下了樓。
一個照面,宇文庶就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氣勢,同時也收起了淡淡的敵意,友好地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一身神殿在職人員絕不會穿的黑衣,全身上下沒有一片鎧甲,腰間佩著一把制式寬劍,相貌很普通,收斂氣勢之後也看不出有什麼特點,乍一看就是個落魄的退役軍人。不過從方才那隱隱的氣勢較量之中,宇文庶可以很確定地喊出對方的身份。
出乎他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來人是維克多。
想來也是,可以壓制身為術王的投誠者、但又不會有過於明顯的監視意味,最適合的人選也就是他了。
不過,這個傳說被打殘了、卻還是強得非人的年輕強者,似乎已經很久沒在神殿露面了。各方都猜測著他是否被派遣去執行什麼機密任務,或者躲一躲以往的仇家——畢竟“被打殘了的第一”,總是會有許多人覬覦的。
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讓他過來?
維克多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點個頭都欠奉。看了宇文庶一眼之後,他就像根本不認識對方一樣走下了樓,離開旅館,走向了獵人分會。
宇文庶在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大膽地分出一絲精神力跟著維克多判斷他去了哪兒。而維克多也根本沒有去關心這一絲精神力,就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走自己的路。這讓宇文庶鬆了口氣。
確定維克多到了獵人分會,安定下來不動了,宇文庶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那一絲精神力,隨後氣定神閒地下了樓,甚至很悠閒地坐下來慢慢地享用完了自己的早餐。磨蹭了半天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朝著獵人分會走了過去。
冷清的獵人分會里只有寥寥十幾人。
平原的賞金任務,無非就是幫人送送貨物,噹噹保鏢之類的,這些任務之中比較好的一般都是被一些常駐的獵人團隊包攬下的,剩下為數不多的湯水才能被寫在任務牆上分配給一些零碎的小團隊和個人。而那些常駐團隊,自然是不需要天天地往分會跑的。
這是南方獵人分會冷清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一襲黑色的斗篷,帽子遮著臉,宇文庶的這個打扮算是另類的了。為了顯得正常一點,他甚至在半路上進了一家服飾商店換了套比較精神的軟甲。這種常規的服飾很便宜,是許多沒錢的獵人最好的也是很無奈的選擇,因為這種軟甲的防禦力並不好。
當然,對於一個不需要近戰的術者而言,鎧甲的防禦力只是用來看的。畢竟如果真有人可以近他的身,那麼再好的鎧甲也保不住他的命了。
總之,當宇文庶踏入獵人分會的時候,他的打扮已經完全是一個標準的賞金獵人了。甚至,他還在腰間掛了一把短小的彎刀。當然,他的臉上也戴了一個面具,讓他看起來少了那種微顯病態的蒼白,而多了些粗獷氣概。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看對方,而是都將眼睛放在了那面任務牆上。
“請問,如何行動?”宇文庶首先開了口。當然,交流用的並不是聲音,而是精神力。
“你向我提過的那座礦山,我已經去過了。現在執行的是另一個任務。”維克多的聲音很冷淡。(第三章第三十話,宇文庶曾悄悄告訴維克多一個投誠的籌碼)
去過了?
這個回答著實讓宇文庶吃了一驚。他所提及的那個地方,距離這裡的距離可整整橫跨了半個國家,維克多已經去過了,那他得是在什麼時候出發才能及時到達這裡與自己會合?
怪不得通知會是選定這個城市作為接頭地點,原來任務臨時變更了。
宇文庶調整了一下心情。畢竟主教也沒在分配任務的時候明說就是讓他去礦山,他唯一知情的就是:在今天之前到這個城市,隨後待命。
“我應當做什麼?”他順從而謹慎地詢問了一句。任務具體是什麼,他不關心,也沒有期望對方可以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在任務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就足夠了。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知道最近最火熱的任務嗎?”維克多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
“知道。”
“我們的任務,是找到那個人。”維克多看著任務牆上那張臉,語氣有一些奇怪。
他自然不會不認識白止。懸賞令上的那張臉,就是白止戴了第一個面具時的樣子。
當然,他也知道白止就是那個所謂的“火系小術士”。但即使是那個時候,他見到的白止也不可能是一個“火系小術士”。不說白止從未在維克多面前使用過火系魔法,就是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