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左手的延伸,匯聚魔法元素,這就可以了。
只是將精神力集中到足以吸引魔法元素的濃度顯然需要一些練習。一個操作不好,精神力就會大量自然散失,利用效率也會變得非常低下。在這種時候,白止強悍的學習能力就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終於,他深呼吸了一次,緊了緊手中的劍,雙膝微屈,身體微微前傾:“開始吧!”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光團又在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胸口。憑藉著本能的恐怖直覺,加上連續兩千多次失敗摸索出的一些技巧,他一個側身閃過,隨後又在第一時間快速離開了所在的位置,呈折線形無規則運動起來。
這是他在從前的世界就已經掌握的技巧。閃避不能太有規律,否則一旦被人摸出了門道,那在對陣的時候可就要倒黴了。他可不是什麼乖學生,打架是常有的事,連掏槍對射都是司空見慣。躲槍子兒,他也不是躲了一次兩次,不過源的攻擊比槍子兒更難躲罷了。
躲避的同時進行攻擊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一心多用的。就像現在,他即使全力躲避源的攻擊,也只能躲上一秒,如果再分心攻擊,恐怕這個數字會變得更慘。
飛速躲過源的第七次攻擊,白止集中起了所有的注意力,盯著源的胸口。
“啪!”一聲輕響,一條小小的水龍出現在源的前心心口,朝著他的心臟鑽了過去。
心口一痛,白止再次跪倒在地。而與此同時,源的心口位置多了一面小小的透明水盾。小水龍毫無阻礙地鑽進了盾裡,隨後,白止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被阻隔在了水盾外,四散消失在空中。
失敗,第兩千六百五十八次。源仍然沒有挪動一步,平靜地站在原地,平靜地握著魔杖,平靜地看著白止掙扎著站起來。
一比八,白止施展一次魔法,源可以攻擊八次,這個比例終於正常了一些。現在的白止使用這種方法施咒仍然很不熟練,不過他相信,透過練習和一遍遍的實戰,這個時間定然會逐漸縮短。
沒有繼續做嘗試,他又回過身去,繼續一遍遍地練習了起來。這一次,甚至加上了閃避動作。白止把源晾在一邊,不存在人類感情的源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默默站在原地,看著白止一遍遍地練習著。
……
另一邊。
九人小隊遇到了至今為止最大的危機——一隊三十多人的團體朝著他們逼了過來。
除了仍然沉睡的艾琳娜,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種略顯沉重的氣息。對方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範圍內,分做幾排推進著,走到千米的距離之後停了下來。
從千米之外的地方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服裝,有三五個裝束相同的,也有一個人和四周格格不入的,花花綠綠的摻雜在一起,簡直就是雜牌到不能再雜牌了。不過,九人小隊之中有資格看輕他們的卻僅有一人——能在謎之森林活過半個月的,又怎麼會是等閒的角色?
“有興趣合作嗎?獨自行動的話,能找到目標的機會太小了。你們的團隊也是臨時組合起來的吧?”
聽到這句話,不等維克多有什麼表示,其餘的所有人幾乎都將神經繃緊到了極點。團隊裡的所有人都知道白止就是被追的那個。水杉自然不必說;四人小組之中有三個已經不小心和白止立下了靈魂契約,白止如果死,他們也逃不過;面具男從一開始就說過自己是來罩白止的;而宇文庶則依舊認真地研究著那一杯血液,完全無視了那三十多個高手。至於維克多,他仍然閉著眼睛不知在幹什麼,也同樣無視了對方。
見維克多沒什麼表示,一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何牧。在維克多和宇文庶沒加入之前,何牧可以說是團隊的首領級人物,都是他在決定著整個團隊的去向。
何牧對著眾人使了個眼色,隨後揚聲使用了擴音魔法:“我們接受。可如果我們合併到你們的隊伍裡,好處怎麼算?”
“具體事宜,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對方想了想這樣回答。
“行。不過我們的同伴研究魔獸的血液研究得正入神呢,請耐心等一等。”何牧以退為進地說了一句。
眾所周知,那些痴迷於某個領域的狂人一旦搞起研究來就沒完沒了,不把材料用光或者研究出點什麼東西來,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要是真的等下去,那得等多久?
“還是我們過來吧。”想了想,對方回應道。
雙方都有所防備,這是一定的。何牧說這種話就是為了讓對方主動過來,雖然他知道對方並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