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悄無聲息地從另一邊下了樹,繞到了那個人身後。
他能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幾乎全部的武力都只依靠著他的槍。
左手按住了他腰間的槍,右手直接摸上了對方的脖子。對方似乎有所警覺,他便立刻用了些力道,讓對方悶哼了一聲。
“想活命就乖乖聽話。”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對方的槍卸了下來,握在左手顛了顛。
對方沒有動靜。
“這個,你從哪裡弄來的?”他稍稍鬆了鬆手,讓對方可以說話。
“你認識這個?”鬼臉面具有些茫然地反問了一句。
“是我在問問題。”白止皺了皺眉頭,手上加了些力氣,鬼臉面具又悶哼了一聲,“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否則,我可沒有什麼耐心。”
“老子不知道。”鬼臉面具似乎被白止的話弄得出了點火氣,“老子的東西從哪兒來,他媽的關你屁事!”
“……”白止默然。
如果事實和他猜想的一樣,那麼那些衝著他來的人是絕不會就這麼派一個本身幾乎沒什麼實力的人過來的。這樣的人,沒有同伴隨行,即使槍法再怎麼厲害,一到休息或者乏力的時候,就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這應該是一個冒險者吧。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不會希望留下活口。在這裡遇上他,也只能算這個人自己倒黴了。
只是……
不知為什麼,這個戴著鬼臉面具的人,讓他沒來由地想起了從前那個常常和自己掐架的人——向天。同樣是滿嘴的髒話,脾氣毛毛躁躁的,明明沒什麼特長,卻又愛顯擺逞能裝嘴硬。
好懷念那傢伙啊。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老爸拉回去教訓一頓?在白天明那兒,那傢伙可沒少吃過虧。姓白的可不是什麼好客的伯父,狠起來可以比黑社會大哥還狠。
三個月了,他作了幾回案?進沒進號子?要是又進去了,估計老爸把他保出來又得狠狠地抽他一頓了。
嗯,想想,好像老爸打這個混小子比打自己這個兒子的次數還要多得多啊。
他嘆了口氣,右手一震,鬼臉面具就歪了歪身子,失去平衡一個馬趴跌在了地上。
“算你命大。今天我不想殺你。你走吧。”他站起來,瞥了這個人一眼,轉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等。”那個人突然從後面叫住了他,“等等等等!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誰,那個被人追殺的小子?”這個遲鈍的傢伙好像剛剛才反應了過來,語氣中很是興奮地問道。
“沒錯,是我。”白止停下了腳步,右手暗自蓄力。他的語氣很冷。
他想起了故友不想殺人,奈何這個人卻實在太不識趣了一些。既然如此,他也樂得除一個後患一了百了。
“還好還好,看樣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