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點單,他終於正常地吃下了他的晚餐。
真不容易的一頓晚飯啊……白止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隨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基本動作練習,開始了。
……
和其他所有鍛鍊的結局一樣,他累暈了過去。不過以他現在的體質,昏迷的時間並不長。
他是被一陣低沉的響聲吵醒的。這種程度的聲音,就算是普通人失眠也未必聽得見,可是以他多年鍛煉出的敏感卻輕易就感覺出了異常。
有什麼意外發生了。不過會是什麼意外呢?
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他悠閒地走近浴室,泡進了浴缸裡,一邊洗掉身上因為鍛鍊而留下的好幾層汗漬,一邊仔細地用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應該許多人一起悄悄走動的聲音。他有些不大確定,不過如果是那個紫頭髮的傢伙,應該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他很有自知之明,那種渾身透著殺伐氣的人的戰鬥經驗不是他可以比的。
會不會是那個人身後跟著的刺客動手了?白止一邊想著,一邊穿上了衣服。
他一直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因為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感覺到這個城市有什麼特別強大的氣息。
如果是因為刺客的隱蔽功夫強大到他感覺不到的地步,那也不必用人海戰術,也不必等半夜行刺。人海戰術反而會使得對方有所警覺,而即使他和紫發少年第一次見面他也能感覺到,在夜裡一個人去行刺這個傢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他的房間裡說不準會有多少毒招等著入侵者。
而如果都是這些連行動都會弄出聲音的小嘍囉,那除了送死就真的沒什麼別的意義了。這種人,連他自己對付起來都不會有什麼難度,別說是那個看起來那麼危險的傢伙了。
白止太小看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金錢的熱衷了。光是明面上的那些賞金獵人一個個就是不要命的主兒,更別說在暗處還有不少殺手之類的人。流的命是上了懸賞令的,價錢高得可以直接把人砸死,為了錢來搏命的人自然不會少。
白止很悠閒地躲在門後偷聽著外面走廊的動靜,一邊儘可能地將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可以預期,一會兒絕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做好準備總是好的。
在白止悠閒的同時,流在他對面的房間如常地休息著。認識他的人越來越多,沒辦法,紫發,找遍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來,太顯眼了。
不過,他和維克多不同。維克多一直很低調,被人認出來也只是因為他的喬裝就那麼幾套。本來他還準備了兩套新的,不過後來丟給白止了。
而流不喜(。。…提供下載)歡喬裝,而且也不介意被一大群人跟。對他而言,敵人的靈魂就是他最好的補藥。
經過半天的休整,路恩(提醒忘記了的同學,這孩子是那個被流抓走的郡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按照慣例,他被鎖鏈銬在一個靠窗的牆角。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鎖住他的這些鏈子都很細,而且手銬也很大,只要稍稍一拔,整隻手就可以出來,連鑰匙都可以免了。
這是一種戲謔嗎?是流在逗他玩,像貓捉老鼠一樣,給他逃走的希望,卻一次次在他跑遠了之後追上他,接著就是懲戒性的折磨,而且一次比一次殘忍。
少年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正坐在床上打坐的流。
“你也發現了?”閉目的流突然問了一句。
“嗯。”路恩答應了一句。
“看來他們真是失敗。”流笑了笑,睜開了眼睛。的確,連普通人都感覺到了,這些人的水平還真是業餘得要命。就這種人過來殺他,他連他們的靈魂都懶得取。
流站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拿出幾枚雪花型的金屬片,夾在了手指縫裡,朝著門口走去。
路恩默默看著流,一言不發。這種爭鬥,在他們所經過的每個城市都會發生。前兩次是因為有組織想把他搶下來,而後面的所有全是為了流的命。
流默默站在門前,看著門,平靜,甚至是度假一般輕鬆。
門輕輕動了動,隨後沒了動靜。
半晌。流仍然很有耐心地站著,認真地看著門口。
門又動了一下。
“唰!”一枚雪花鏢飛向視窗,有色玻璃窗幾乎同時被打穿了一個狹長的小洞。窗外,不知誰悶哼了一聲,隨後便破窗而入。
一個黑衣人,蒙面。看得出,他的左手帶傷,而且傷口好像有毒,顯然是被雪花鏢劃破的。(作者:讓我們暫時稱呼他為一號吧。群眾:這個稱呼好熟悉。。。你